“原来在这里。”
安格妮丝看着有着稍显脏乱的玻璃窗的房屋,墙壁和台阶上泛黑色的腐朽痕迹在拜亚姆正午的阳光下硬生生地让这间房屋带上了些许阴森,潮湿的气息混合着木料腐朽的味道,对大部分的普通人来说会有一种奇怪的不适感。
之前她杀死的那个“狼人”西温·布朗就是被送到这里的。
这座房屋的主人对它并不怎么重视,但依旧有一个上了年纪的管家住在这里——毕竟如果完全没有人的话,这所房屋会完全成为无家可归者的聚集地。
不过很明显这个上了年纪的管家实在没有足够的精力来打理这样大的一个房屋,如果这位主人什么时候想起来,想要到这里来居住恐怕需要花费不少的精力来修缮。
切斯特先生之前让她把西温·布朗的尸体送到这里那次,说是可以“借”这里的房间一用,因为只有在这个管家想起来检查房间时,将痕迹完全复原,就不会被发现。
那么这一次,恐怕切斯特先生也是“借”了这里的房间来休息,然后等待应对纵欲派。
他已经给了节制派命令,在这次事件中撤退,那么就绝对不会回到已经无人的节制派在这里的据点,毕竟据点人员的突然离开,绝对足够引人注意。
安格妮丝熟练地翻越了栅栏,攀上屋顶,然后跳进了阁楼里。
她安静地站在阁楼带着青黑色的霉斑的地板上,陈旧的地板在轻微的震动中发出明显的吱扭声,也许是因为在某些过去中曾经被雨水或者仅仅只是潮湿的气息完全浸透而出现弯折。
隐约的喘息声似乎从自己的脚下稍远的地方传来,安格妮丝忍不住微微眯了眯眼睛,伸出手拉起了阁楼带着明显的扎手的木刺的隔板。
她大概知道切斯特先生身处的位置,以及明显纵欲派已经出手,他却还停留在这里的原因了。
安格妮丝循着声音顺着走廊向前走去,新的漆黑花朵在她的手中渐渐勾勒出来,不断地绽放又重新收缩,点点血色的斑迹在上面浮现出来,仿佛能够感觉到其本来所归属的主人的痛苦。
她在一个与其他房间看起来毫无差别的房间门口停下,用特殊的韵律轻轻扣了扣门,然后不待得到回答直接推开。
耳边的喘息在敲门声响起时就停顿了一下,随即带上了些许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