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从京城回到南洲以后清醒状态下最松散的几天。
平时一分钟恨不得掰成两半用,现在却像没事人一样,能够坐在床边,仔细地、静谧地端详着爱人的面庞。
她的眼神专注而深情,眉头微微蹙着,嘴角却带着一抹苦涩的笑。
她心中尤为的不舍,却没有悲伤,更多的是忐忑和担忧。
担忧他回去的路上会不会出现意外;
担忧他治疗的过程她没有陪在身边。
她的眼神时不时飘向远方,透着无奈。
担忧他的身体能不能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颊,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
担忧他醒来过后会不会后悔遇见她。
他来的时候奄奄一息,走的时候也奄奄一息。
她是亏欠这个男人的。
明漪知道自己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黄。
明漪两天两夜没有合眼,双眼布满了血丝,脸色苍白如纸。
谢清桓请的专家教授过来准备把人带上飞机的时候,她终于绷不住了。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脚步踉跄地向前冲去。
她看到脸上还戴着氧气罩打着吊针的男人在医疗器械和一群白大褂的簇拥下推进的飞机舱。
明漪追了上去,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和不舍。
周围的人连忙阻拦,却来不及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