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唐溪让人拦住几人的去路,也未给方鹤安戴上新面具,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只需要他做自己,而不是为了他人委屈自己。
“你们,过来道歉。不管方鹤安是不是常胜将军,就算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你们也不能如此说话。
没有人愿意脸上留下这样的疤痕,也没有人知道这条疤痕承载了怎样的故事,更没有人知道他在背后隐忍着什么。
没有他,你们还会肆无忌惮,无忧无虑的在这里吃吃喝喝做生意吗?
说话的时候,留几分薄面,日后遇到困难,才会有人愿意施以援手。”
第一次有人这样光明正大的维护自己,多少年了,方鹤安也记不清了,自从自己的脸留疤之后,大安朝的贵女们如同洪水猛兽般一样躲开。
这是第一次有女子在站满人的街道上,告诉所有人,他的隐忍,他的不易,他的喜悲,这样的小姑娘,如何让他不喜。
“糖糖,我无事。”
“不行,你是我的夫君,怎可这样被人欺凌,这是你用命换来的功勋,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
你们,必须道歉,要不然我就让侍从打你们。”
多霸气啊,啧啧啧,方鹤安真是爱惨了这样的唐溪,活脱脱的小霸王,那几人也是乖乖听话的走过来看着方鹤安,微微弯腰拱手道:
“常胜将军,是我等多有冒犯,对不住。”
那人也只是平头百姓,从未见过方鹤安真容,如今看到如此恐怖的疤痕,难免会出言无状。
“无事,忙去吧。”
这些人也只是害怕,并没有什么恶意,可他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比这更加刺耳挖骨的话他听得多了,他更在意的是小姑娘对他的看法,只有她能让自己崩溃。
几人见方鹤安不打算计较,得了首肯之后纷纷逃窜,像是后面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追着自己一样,不敢停下脚步。
“夫人如此维护为夫,为夫甚是欣慰。”
方鹤安低头凑近正在双手叉腰,嘴巴因为生气而微微鼓起的小姑娘,轻轻的在她耳边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她虽然不记得之前,但她还是会维护自己,够了。
“你、你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做什么。”
唐溪被弄的痒痒的,因为方鹤安刚刚说话喷洒出来的热气让唐溪瞬间烫红了耳尖,于是推了推方鹤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