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母亲应你。”望着眼前的儿子,恭亲王妃的眼眶不禁湿润,如那被晨露沾湿的花蕊。
三日后,墨清依约而来,携着丰厚的聘礼,与恭亲王妃一同踏上了前往凤阳县的路途,向着靳县令靳之远求娶他的掌上明珠靳渃芙。
靳之远与自家夫人瞧着女儿娇羞的模样,又怎会佯装不知呢?当下便互换了庚帖,两人也交换了定情信物。
“那成亲的日子,待我们一同前往金山寺请教方丈,届时再做定夺也不迟。”
靳夫人满脸笑意,犹如春日盛开的花朵,她心里想着,这个女婿相貌堂堂,身材伟岸,职位颇高,若不是有皇后这棵大树在背后撑腰,她的女儿未必能入得了这般人物的眼。
不管怎样,墨清毕竟救过自家女儿的性命,也幸而没有让歹人玷污了女儿的清白。
“那真是太好了,一切都听亲家的安排。”
恭亲王妃也爽快地应和着。还是皇后娘娘考虑得周全,否则,还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抱上孙子呢。
事实上,哪里有什么县主啊,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
成亲的日子是好天气,八月末至九月初,凉风渐起,高堂之上,酒香与诗意交错其中,词客酒徒,笑语盈盈,大家欢天喜地地共赴一场秘日的盛宴。
这一日,靳渃芙被自家娘亲从被窝里拽起来,她才意识朦胧的想起今日是自己成亲的日子。
天边初露曙光,金色的阳光穿透薄雾,洒在满城的红绸之上,将整座城市染上了一层喜庆的色彩。
红绸如波,随风轻扬,仿佛是大自然也在为这场盛大的婚礼添上一抹亮色。
墨清一袭红袍,韶光流转,出尘逸朗的俊颜光彩焕发,他的嘴角挂着一丝温和的笑意,持靳渃芙的手,踏入那铺满红裳的殿堂。
靳渃芙同是一袭华袍红装,头上的凤凰步摇衬托出她的高贵和娇艳。
纵然人们无法瞧见她盖头下的绝色容颜,只一个身影,却也是倾城倾国,同俊朗的新郎说不出的般配。
昏暗的新房内绣花的绸缎被面上居然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贵子”之意,竟铺成了一圈圈的心形。
今夜,需要洞房吗?听说女子的第一次会很疼。靳渃芙紧张的在心里腹诽着,脸上还因为洞房花烛而苦恼着。
“今夜,你睡床,本官睡榻上。”靳渃芙正在为自己做思想工作,突然听到墨清这句话,霎时间愣住忘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