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看热闹的人聚在附近。
有个五十来岁的人上前,问道:“哪位是小江的哥哥?”
长辈需要对接一下,来之前女方就接到通知,男方负责人是刘小江的哥哥。
“我是!”刘小川说道。
其实刘小川最好辨认,不只是长得帅,主要着装不同。
来接亲的男人全都是西装皮鞋,像黑社会一样,只有刘小川冲锋衣搭配牛仔裤,太阳一照,牛仔裤还会反光,那是张博留下的鼻涕。
“你好,你好,我是小悔的大伯!”蔡文掏出烟递给刘小川,“一路辛苦了!”
“谢谢,不会!”刘小川摆手拒绝,说道:“我不太清楚你们这里的风俗,该怎么做,还得大伯来教。”
“嗨……”蔡文懊恼道:“风俗都差不多,就是家里孩子不懂事,非要摆什么酒阵,拦都拦不住,让你们见笑了!”
“酒阵……是你们这的风俗?”
“不是,哪有这种风俗,都是孩子刷短视频刷到的,闹着玩,你们喝两杯意思下就行,
剩下的我让他们拿走,大喜的日子,又不是打仗,搞什么酒阵嘛。”蔡文说道。
“姐夫,你可来了!”楼道里传来一道年轻的声音。
“小恨,酒阵是你摆的吧?”刘小江质问道。
从楼道钻出来的年轻人是蔡悔弟弟蔡恨,为什么会给孩子起这种名字,只有蔡悔父母知道原因。
“早就听说,港东市最能喝的在北江县,北江县最能喝的在沙汪镇,沙汪镇最能喝的在田湾村。
想把我姐姐娶进门,必须先闯过这道酒阵!”蔡恨一脸得意道。
蔡恨二十出头,身上带着痞气,高中念到一半就因为打架被开除,转学后打架又被开除,最终辍学。
父母靠着关系,把他安排进卫校。
卫校女孩子多,靠着谈恋爱,好不容易挨到毕业,却不愿意上班,终日混在网吧台球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