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蔡武两个孩子，也是蔡家最小的两个孩子，一个学的设计，一个大学都没念过。

蔡悔好一点，到了高三知道学习，可惜那时候，想考个好的医学院是不可能的，只能选择艺术生这条路。

蔡恨不用说了，只比蔡悔小一岁，整天打架斗殴，被学校开除两次，最后在卫校混了三年，靠着家里关系勉强拿到毕业证。

家里想着当不了医生，当个护士也行，起码也算医务工作者。

然而压根没人能管得了蔡恨，卫校毕业后，蔡恨就在社会上混，夫妻俩狠下心想不管儿子，又担心儿子违法犯罪，每个月还是会给个几千块钱生活费。

“说起来我们是同行，我也算是医生。”刘小川说道。

“你也是医生？”蔡文问道：“你在哪个医院工作？”

“我不在医院工作，不过我是北江县第一人民医院荣誉院长。”刘小川说道。

“荣誉院长……？”

听到这话，蔡家几个长辈同时皱眉。

只有在医院工作的人，才知道荣誉院长意味着什么，那都是在社会上有着很高知名度和影响力，又或是在某一学术上有重大突破，最次也得是退休的老院长，给个荣誉院长的称号，以此表示尊敬。

荣誉院长虽然不参与医院管理，甚至不拿工资，但那是一种荣誉，是对一个人的最大肯定。

蔡武倒没觉得刘小川是吹牛……

他想起了田湾村，想到了田湾集团，以为是村里给了医院一笔赞助费，给刘小川换了个‘荣誉院长’的名头。

“北江县医院我倒有个熟人……”坐在沙发中间，手里还杵着拐杖的老头说道：“他叫华卫章，小伙子你认识么？”

“这位是我爸！”蔡文连忙介绍道：“退休之前，是市一院的院长。”

市一院就是港东市第一人民医院，老头职位不低，难怪一家人都去学医，有这关系在，稍微有点医术，就能在医院混的风生水起。

“认识，他算是我的学生。”刘小川回答道。

“噗嗤……！”老头忽然乐了，“你知道华卫章多大了嘛，你的学生……他的年龄当你爷爷都没问题！”

“七十来岁，不到八十……”刘小川说，“我指导过他，从未说过要收学生，是他每次见我，都喊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