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梁抓住被子一扯,连人扯了过来,他手伸到被子下,本想把秋水弋捞出来,这一摸手上又湿又热。
他力气又大了些,被子直接扯到地上,只留下秋水弋缩成一团,双手捂着脸。
“阿秋,你怎么样?”云梁又慌又急,原本那点别扭的小心思荡然无存,只懊恼自己来的太晚。
“…没事,你走。”
秋水弋的声音闷在底下,听着呜咽着哭了一般。
云梁更急了,从后面搂住他,挪开他的手指,“脸怎么了?我看看。”
秋水弋不让他看,下一刻,肩膀就被扣住了,手被强硬的拿开,一张绯红的脸,一双湿润的眼,几根凌乱的发丝贴在白皙的额头上。
云梁小心的拂去发丝,“没事,我在。”
秋水弋只敢压抑着小心喘息,但是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散发着热气。
云梁的手轻扶着他的额头,指尖带起一丝丝凉意,都足够激的他发抖。
可是身体上热度却一点没散,反而像是星火燎原般迅速燃烧着,他觉得没有一处不热。
云梁的手很快又抬起他的手腕,切着脉,他诊脉的时候很安静,嘴角一直抿着。
秋水弋突然很委屈,咬牙道:“你又骗我,你说不苦的东西,都那么苦。这个…你明明说…不…”
秋水弋欲言又止,难以说出口。云梁将他的袖子抚平,“没骗你,不催情。香纱树的种子性温热,可以驱寒生热,使人精神振奋神思活跃,药性过强则为毒,会过分虚耗血气。所以,你难免有些受不住。”
秋水弋抬起头,像是溺水的人望着岸,眼中带着渴望,“只是发热吗?可我想...”
云梁托着他的背,“想什么?”
被一双压着水汽眼眸盯着,云梁提着一口气才能端坐着,怀里的人好热,想推开,偏又不舍得。
他的眉眼若非刻意表现出冷漠,其实非常的明艳动人,挣扎在怀里就像一只小狐狸般。
嘴唇被烧的红润光亮,微张着就像是诱惑和邀请。
云梁不敢在看,强迫自己将目光挪开,只看着他的额头。
他的额头光滑白皙,发际边缘是柔和又漂亮的美人尖。
云梁暗叹:他生来就是要做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