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猜,你便猜一猜,只是假如。”袁氏鼓励她。
王玄鹤抿了抿嘴,小心试探:“女儿真的猜不出……
“那位贾王氏算计姐姐是在四年前。小姑姑进京也有三四年了,不可能没听说过那件事。
“这种情况之下,她刚才跟母亲说话,只问咱们家如何,她的儿女如何,却并没有告诉咱们王家如何、贾家如何,那位贾王氏的一应事情,她更是只字不提。
“若她是站在咱们这边,怎么可能会不跟母亲说一声那边的动静呢?
“可若她是站在贾王氏那边的,她对母亲和姐姐又极为信任亲近,一个字的驳回都没有……”
袁氏欣喜地摸了摸王玄鹤的头,夸奖道:“真是心细如发、聪慧通透的好孩子。难怪你姐姐那样护着你!”
王玄鹤的脸红红的:“母亲的意思,我说得对?”
“正是。”袁氏微微收敛起笑容,眸光浅淡,“她谁都不站,甚至连她二哥,连薛家,都一样。
“她只管她自己和一双儿女。
“谁能让她荣华富贵,让她的一双儿女平安顺遂,她便向着谁。
“这样的人,唯有她的利益是最要紧的。所以,想用她无妨,但要把她拿捏准了,不能给她机会反水。”
王玄鹤若有所思:“姐姐似乎待她很好?”
“不错。”袁氏微笑着揽着王玄鹤,轻声道,“王家和贾家之前对你姐姐都不怀好意。
“但若是真的跟这两家子都翻脸,那你姐姐在京里的日子,就全靠着皇上一个人了。
“把所有的宝都压在男人身上,是最不可取的行为,不论那个男人是谁。
“因此,你姐姐待薛王氏便很好。她也如我们所愿,成了咱们家跟你姐姐之前沟通的桥梁。”
王玄鹤的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细声细气:“鹤儿记住了。以后哪怕嫁人,娘家也是我的根。”
“不对。”袁氏摇头,疼惜地替她拂开额角碎发,“你的根只有你自己。
“鹤儿,你义父再疼你,也越不过你哥哥。
“我待你再好,万一你跟你姐姐对上,我也只会站在你姐姐那边。
“至于旁人,就更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