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李子安带着宗单走进大厅。
众人连忙起身。
“见过二少爷!”场中除了李子原,无论辈分高低,亲疏远近,皆是异口同声。
“老二来了,来来来,这边做!”李子原满面笑容的招呼着。
李子安示意宗单将方盒放在主桌上,而自己则在主位坐下。
“都坐吧!”
众人这才分列左右,依次坐下。
左边以李子原为首。
右边以花白胡子老人为首,此人叫李默青,资质一般,没能成为修行者。
乃是李家家主李默风一母同胞的兄弟。
“你们之中,想必有些人已经知道。前几日我对家族子弟的修行十分不满。
回去后我也仔细思索一番,为何他们会如此不堪。”
说罢,李子安便瞥一眼场中诸人。
有的面色阴沉,有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有的似是没听到。
“想来想去只能是家风不正!”
这话一出,众人开始紧张起来。
李子安不理会他们,继续说道:“家风不正,必出不肖。外有吴家虎视眈眈,内有纨绔不思进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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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此以往,李家还拿什么跟吴家斗!”
“老二,这话是不是重了些?我看吴家子弟比咱们李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都还年轻,多加管教,必能改过自新。”李子原首先开口。
“砰”,李子安一拍桌子,其余李家众人被吓了一跳。
李子安神色严厉,眼中毫不掩饰嘲讽意味:“大哥,你以为我在与你说笑?”
李子原被弟弟盯了片刻,略微有些不自然,稍稍低头躲避。
“今个我把话放这,李成广他们没一丁点可救之处!”,李子安起身,嗤笑道:“大哥若是心有不甘,不如讨房小妾,早日再生一个!”
听到这话,身后侍立不语的宗单不由得想起来与吴招相遇的那天,少爷似乎也是这般说的。
而这几句落入李子原耳中,却是另一番滋味。一时间心绪上下翻滚,面色青赤交加!
“这是我头一次召你们过来。你们之中,有些人我似乎都未曾见过。别拿你们平日与狐朋狗友之间的客套来糊弄我!”
李子安轻拍方盒:“前几日命人查证一番,结果却让人触目惊心!
我整日忙于修炼,生怕慢一点就被吴家超过,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境地。”
说到此处,李子安似是难掩怒气,大声喝道:“而你们呢!看看你们一个个都干了什么!”
“二少爷息怒,我们也是李家人,平日里为李家日夜操劳,不敢有丝毫懈怠。”
一位坐在末尾的中年男子,在得到李子原示意后,不得不站出来直面李子安的怒火。
李子安打开方盒,边从里面一大摞纸张中找寻什么,一面随意的说道:“你应该叫李成进吧。”
“是...”,李成进刚要回话,便听到李子安的一声命令。
“宗单!去,砍了他!”
宗单于是慢慢走了过去。
李成进一开始还在跪地求饶,但见李子安不为所动,便又转向李子原求救。
“大少爷,念在侄儿年年孝敬的份上,救救侄儿!”
见李子原不应,便慌张着想向外逃跑,可一着急,却被自个儿绊住,跌倒在门前。
宗单一脚踩住李成进后背,右手拔刀。
“咔”!手起刀落,李成进人头滚落于门外。
场中之人已被眼前之事骇的亡魂大冒,有几个甚至吓的裤子都湿了一片。
“余管家!”
大门外余管家早就带着几十人等候,自然也见到李成进身首异处。
“属下在!”余公绍躬身候命。
他也有些惊异。想不通平日待人温和的少爷,今日怎会直接下杀手,杀的还是李家之人。
李子安此时手拿一张纸:“李成进,年三十五!
掌管城南河水街四间店铺。
贪财好色,多行恶事。
强抢女子六名,致三人家破人亡!
夺田五百亩。
隐匿应交店铺收益一千九百两!
...”
念完之后,李子安对着余公绍说道:“把尸体拉回他家去。贴个告示,抢夺人家的,都还回去。
欠钱的还钱,欠命的偿命!
家产充公,家眷全部撵出去,自谋生路!”
“是!”余公绍出去后吩咐一番,而后继续在大门外候命。
“这里还有许多,如果不想我念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