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村里怎么传话说你秋后就要问斩了?玉姨还火急火燎地给你娶媳妇?”一天不耽搁地往牢里送。
连云深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连母亲都不相信自己没有杀人,更遑论别人呢。
“我没有杀人,不论别人怎么说,怎么想,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说话太激动,连云深咳了起来。
谷荔给他拍背,摸到了一片濡湿。
是血。
“你被用刑了?”
连云深咳弯了腰,躲避谷荔的触碰。“我没事,不要紧。这案子的影响太恶劣了,县令老爷也只是想早点结案而已。”
谷荔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等他慢慢平复下来。
“那天,我是被人掐着人中醒过来的,我的头很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人按在地上用麻绳绑起来了。
他们都说我杀了齐大山,问我将齐大山的尸体藏哪去了。我头昏脑涨的,什么都不知道。直到衙门的捕快来了,我才慢慢清醒过来,齐大山被碎尸了,只剩一段小腿。而我就是大家口中所说的杀人凶手。
勘察过现场的捕头也证实了村民的猜想,认定了我是凶手。我甚至都以为是不是自己喝多了,真做了那样的事。
等我在牢里冷静下来,我很肯定,凶手不是我。
我为什么要杀齐大山?就是杀人谁又会那么残忍地碎尸呢!最重要的是没人找到杀害齐大山的凶器,那把能砍断人骨的凶器。”
“还有,”连云深将双手伸到谷荔的面前,察觉到她可能看不见,又拉着谷荔的手触摸他手掌的每一处纹理。
尤其在虎口处,“我没有杀生过,但我知道想要肢解人骨,肯定很费力,你看,我的手掌没有一点磨损,连个茧子都没有。”
不将男女大防放在眼里的谷荔上上下下将连云深的双手都摸了个遍,除了握笔的中指指腹有块硬茧,别的别说茧子了,连条多余的口子都没有。
这完全就是一个书生握笔的手。
齐大山可是桃花村里出了名勤快的猎户,虎背熊腰的大块头,不论是谁都不可能一点伤痕都没有的就能将其虐杀成功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