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到她的抽泣声,一下又醒了过来,将她搂在怀中。
“是啊。不过咱现在莫要回头看,咱们现在的日子,是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也是。”女人将头埋进他怀中,嗡声将最坏的结果说了出来。
“......就算到时候没被选中,咱们也努力些,没被选中,一定是咱们的原因。”
同安县布坊招工的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似的,当日就传遍了同安县,甚至传到了隔壁几个居民耳朵里,次日便有不少泉阳县与永禄县民在同安县四处打探。
一泉阳县民借买包子为由,俯身问道:
“老乡,听说你们棉布作坊开始招工了,一两银子一个月,每月还有休息日子呐?真的假的?”
包子铺老板朝旁边豆汤摊努了努嘴,“旁边便是县学山长亲传弟子家的摊子,老板娘亲口证实的,还能有假?”
“哎哟,这大好事儿。”
泉阳县民搓了搓手,正欲开口,便听包子铺老板道:
“莫想了,我们大人说了,只招我同安县人,至于其他县的......”
老板投去一个眼神:你懂得。
泉阳县民一拍大腿。
“我要入赘同安县!”
“你想得美!现在我同安县的姑娘都是手心宝!”
......
县学。
沈筝将招工一事甩手给了许主簿,而后觉得应征之人太多,便准备去找余时章借个人给许主簿使。
她一开始想着以王广进的人品,在布坊暂代个管理层不是问题,但眼下王广进一边是印坊,一边是商会,就算他愿意,沈筝也开不了口,这不是纯纯将人当驴使吗?
但其实布坊不光是县衙的生意,所以她还特意嘱咐了许主簿,在县民中多加留意,若是有资质好的,便记下来,由他们着重培养一番。
总不能偌大一个布坊,上面就顶着她跟许主簿二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