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侍婢听到这里,白眼一翻,堪堪没站稳,险些直接晕过去。
完了!
她家姑娘怕是疯了!
便是这几年在府衙里头,自诩还算是见识过世间百态的王元林都听懵了。
世上竟然还有这样坏了脑子的贵女,为了证明自己的贤德,将自己的下半生都毁了?
方才议论陈纤纤的百姓们,也一并没了声音。
陈纤纤假装要吃屎,众人自然是看她不起,可现在人家是真的要吃屎了,这何不令人“肃然起敬”?
陈纤纤只因为众人是被自己的品性折服。
她心里十分满意,一脸高傲地道:“虽然齐家如今落魄了,可我陈家难道还扶持不起一个女婿吗?”
陈家先祖,是跟着太祖皇帝打天下的开国功臣。
这也是为什么,陈纤纤十分硬气。
便是陈家早已不同从前的辉煌,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陈家的势力,在朝在野,都盘踞了不少。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齐子赋竟然开了口:“谁要娶你了?我没想过要做你陈家的女婿!”
陈纤纤气结:“你……”
齐子赋如今已经是这个鬼样子,自己今日若不是被逼到这个程度,自己会说出愿意嫁给他吗?
这人竟然还挑拣起自己来了,他是不是疯了?
朝夕开始说风凉话:“这可怎么是好?陈姑娘你这个第一贤妇,连齐家的门都进不去,你这还怎么证明自己呢!”
容枝枝看了朝夕一眼,淡声道:“这样的事情,对于一般的姑娘来说,或许是个麻烦。”
“但对于陈姑娘,想来是算不得什么。”
“她自是有本事叫齐子赋点头的,毕竟在陈姑娘的眼里,世上没有不好的男人,只有不会相夫的女子。”
“她这样有见解,又这样能干,试问怎么会嫁不进齐家呢!”
朝夕点点头:“姑娘说的也是!虽然众人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但奴婢也相信,以陈姑娘的本事,自是能让自己过得甜甜蜜蜜。”
见着她们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陈纤纤一时间气结。
但面上还是尽力地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齐子赋已经有些着急了,看向沈砚书道:“相爷,在下并不想迎娶陈姑娘,还请相爷莫要与陛下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