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帝看着跪在底下的太子,咬着牙,语气极重,恨铁不成钢地,“你不追究,朕不能视若无睹,从今日起,暂罚太子在其营帐内思过,回京再做惩治。”
康熙帝真被气急,拒绝了苏完瓜尔佳王爷不追究的台阶,仍要给太子一点教训。
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想给太子一点颜色瞧瞧,看看太子知不知悔改。
直郡王听到这个结果,还是不满意,但苏完瓜尔佳王爷在场,他也不好让外人看他们大清内部的笑话。
等苏完瓜尔佳王爷走了后,太子嚷叫,“皇阿玛,儿臣喝大了,一时糊涂,您不能惩罚我啊。”
康熙帝头疼,“尔等都给朕退下。”
胤禛从康熙帝浑厚、响亮的声音里听出了些许沧桑和凄凉。
“是。”
胤禛等其他皇子纷纷拉着太子离开。
*
夜色正拢,沛柔走出营帐消消食。
经过直郡王的营帐,她正要直直走掉,里面的声响传了出来,
“爷,储君的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臣妾只想你做大清朝的直郡王。”
“为什么连你也要劝爷,难道你觉得爷比不上胤礽?你看看胤礽,他有哪一点是比爷强的,除了出生比爷高贵,他的额娘是皇后,爷的额娘是庶妃,就不能做太子?所有人都可以质疑爷的能力,唯有你不可以!”
前者声音清丽,后者粗犷,带着怒气。
沛柔一下就能分清是直郡王和大福晋在争吵。
直郡王骁勇善战、说话也是直来直去,一点也不藏掖着,就凭他的优点,他也成不了储君,权谋都不够他几个兄弟玩的。
她觉得大福晋劝阻得对,但总归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
“爷,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爷能好好的,臣妾不奢求爷能当储君,可万一……要臣妾和孩子往后该何去何从?”
沛柔没有听别人家事的习惯,往前走。
“啪!”里边传来一声巨响,着实吓她一跳,步子一顿。
直郡王一向宠妻,不会打女人吧?
“你就是贪生怕死,怕爷连累你,爷都没怎么呢!你就在这儿诅咒爷,你是巴不得爷当不上储君,觉得爷没这个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