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后好好做人,再敢招惹衙门里的人物……尤其是赵缉司,伱下次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知道,知道。”
柴可樵低声下气,脸上带笑,半点看不出挑衅朝廷高手的气概,反而像个落魄少爷。
俄顷。
等柴可樵办完“手续”,取回自己的斧头,行将出门时。
恰逢有锦衣过来,与牢中同僚说起斗法上的大事。
锦衣颇为兴奋,描述的眉飞色舞,等说完,一转身,冷不丁只见身后,不知何时杵着道身影。
“你说,赵都安借了太阿剑,击败了天海?”柴可樵目光灼灼。
“对啊……”
一阵沉默。
好似在消化这个匪夷所思的消息。
片刻后,柴可樵一脸颓丧,大失所望的表情,失魂落魄往外走,摇头晃脑:
“亏了,亏大了……”
……
与此同时。
伴随观战的人群们扩散,离开。
关于斗法上的见闻,也迅速蹿升京城话题榜,成为街头巷尾,酒楼茶肆中,人们谈论热议的话题。
“赵都安?就是传说中,那位‘赵阎王’?他竟是皇城里的供奉?供奉不是太监吗?难道……”
“呸,圣人能选太监那个啥?诶,当真艳羡,有圣人撑腰,轻而易举扬名天下。”
“呵呵,人家赵大人在乎名声么?没准还恨不得名气小些呢。”
“之前谁说那赵阎王只会依仗权势的?神章武人啊,可了不得,比那神龙寺的小和尚,还有张天师的弟子都厉害……”
“非也,赵阎王强则强,却还是远远比不上两家的,他能赢,听我细细道来……”
人们议论纷纷。
若说,在此之前,赵阎王的名声大多还局限在京城附近。
但这一次,却将随着这些江湖人的口,传遍九道十八府。
至于其能手持太阿剑,倒是没引起太多的怀疑,被人们下意识归结为“女帝的安排”。
“赵都安……已是神章境了么……”
一间酒肆内,故意扮丑,打扮过后的戏子吴伶怔然失神,拳头攥紧又松开。
几个月前,对方还是个低品凡胎,如今就已成了气候……
“庄太傅糊涂啊,当初怎么没下死手……”
吴伶心中第无数次痛惜。
忽然,一名中年人踏入酒肆,熟稔地坐在了他背后的桌子上,二人背靠背。
开始匡扶社内例行的消息传递,末了,吴伶忍不住说起赵都安的事。
中年人沉默了下,才说道:
“我已将斗法消息加急传回总坛,相信庄太傅会有决断。”
你前段日子,传回去枢密院王知事倒台消息时,也是这么说的……吴伶心中腹诽。
不到半年,伪帝非但没有失去民心,反而眼瞅着皇位越发稳固了。
吴伶与上线告别,默默走出酒肆。
返回八方戏楼的路上,经过神龙寺附近时,忽然看到有一队披甲禁军浩浩荡荡,朝寺庙行去。
领头的,竟然是宫中那位女宰相,莫昭容。
吴伶愣了下,隐约猜到了原因。
突然觉得,混社团这条路,有点前途晦暗。
……
另外一边。
都察院。
袁立乘车回到衙门,屁股还没坐热,就见一名御史急匆匆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