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怕开疆拓土难喽。”
“二位老弟何必如此消沉,依我看,还不是山穷水尽的时候。若是增派赋税……”
“不可。更何况,陛下仁爱,断然不忍。”
“只怕没有别的办法了……”
“其实,能夺回失地,就很好,又何必再兴兵戈?若是胜了,自然皆大欢喜,可若是……穷兵黩武可不是好话。”
“郑兄为官数十载,怎么连这个都想不明白?若是就此止住,难保昂国不会卷土重来,到那时,能不能抵挡,可就难说了。”
群臣的议论像是一块块石头,压在了岳疏桐的心上,早前大军打了胜仗的好消息所带来的欢欣已然消逝得无影无踪。
直到翌日上朝时,岳疏桐依旧消沉。
“陛下,臣有一旧识,愿意为陛下解燃眉之急。”邓锒突然道。
段泓一愣,随即问:
“卿所说的旧识是谁?能为朕解什么急?”
“臣这位旧识,姓齐名瑶。陛下有心开疆拓土,然国库吃紧,无力支持,臣那位旧识听说后,愿意拿出家当,为陛下的大业,大周的安定尽一份力。此刻,齐瑶就等在宫外。”
“好,宣……”
“陛下,万万不可。”左仆射魏固出言劝阻。
“魏卿,齐瑶愿意为朕排忧解难,有何不可?”
“陛下兴许不知,这齐瑶乃是瓷镇一带有名的花魁,风尘中人,岂能面圣?”
“魏大人,齐瑶已经脱离了贱籍,与寻常百姓无异,有何不可?”邓锒面露不悦。
“话虽如此,可到底不妥。齐瑶若是有什么法子,让人传话便可,何必上殿?臣说句邓大人不爱听的话,哪怕脱了贱籍,可到底身染污浊,臣恐污了陛下视听。”魏固仍旧固执己见。
“魏大人,本侯有一事不解,还请魏大人为本侯解一解疑惑。”岳疏桐冷冷道。
“岳侯请讲。”
“据本侯所知,魏大人醉心于诗书,闲时只爱同三两好友品诗论道,不喜游山玩水。瓷镇距祁安,路途漫漫,魏大人怎么会知晓齐瑶的过往?”
“这……”魏固一时不知如何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