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魏大人同好友相聚之时,也少不了红袖添香。”岳疏桐冷笑道。
魏固的脸色涨得通红。
“岳侯此话何意?下官一心为了陛下的颜面,岳侯怎么说起这些?”
“方才魏大人说,齐瑶身染污浊。本侯倒想起来,那日在街上闲逛,偶遇令郎正同有人在合欢楼消遣。那时,令郎身边围满了合欢楼的姑娘,左拥右抱,当真是艳福不浅。令郎喝得酩酊大醉,在楼上看到了本侯,还喊着要本侯同乐。可惜,本侯是女儿身,无福消受。不知魏大人可知令郎曾‘身染污浊’?”
魏固的脸红得更加厉害,支支吾吾,无地自容。
岳疏桐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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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侯出身穷苦人家,自幼时便见过活不下去的百姓典妻鬻子。齐瑶若是同令郎一样,出身富贵,又怎么会沦落风尘?难道这世上,会有女子甘心于此?明明是世道之过,魏大人却怪罪于被世道所累的无辜女子,是否太过分了?依本侯看,不是齐瑶应该羞于见人,应当是在场的诸位大人羞于见齐瑶。毕竟,诸位大人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如今上了庙堂,理应治下一个太平盛世,如此一来,齐瑶也就不必‘身染污浊’。”
“爱卿此话甚是有理。”段泓道,“魏卿,你该好好反省才是。”
“是,是,臣受教,臣受教……”魏固灰溜溜地退了回去。
岳疏桐看向一旁早已被段泓立为史官的宋怀珍。
“小宋大人,今日之事,还请你一字不落地记下。”
“是。岳侯放心。”宋怀珍道。
段泓宣齐瑶上殿。
很快,齐瑶手捧一只木盒,上了大殿。
“民女齐瑶,叩见圣上。陛下万岁。”
“平身。”
“谢陛下。”
“方才邓锒说,你要为朕排忧解难,你要如何为朕排忧解难?你可有良策?”
齐瑶笑道:
“回陛下,民女读书不多,只怕不能像朝堂上的诸位大人一样,为陛下出谋划策。民女只有一点财物,虽不多,但为边关的将士们买一身衣裳,应当是够的。陛下,这木盒中,是房契地契,能卖几个钱。民女还有一些金银细软,不便携带,都放在民女在祁安的寓所之中。陛下可派人前去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