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静静地看着怯颜喝光了酒壶中的酒水,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翘起。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那是一种少有的温柔。
“酒,拿来!”
怯颜的声音响起,此刻的她,恢复了往日的灵动与爽朗,毫不客气地向牧天伸出了手,那动作、那语气,仿佛是一位女中豪杰。
“信我?”
牧天见怯颜的态度终于有所松动,心中暗自庆幸,这丫头总算被自己说动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连忙取出一壶酒递了过去,嘴角挂着一抹半认真半调侃的笑意。
“哼!不信!”
怯颜闻言,嘴角轻轻一撇,发出一声轻哼,那模样带着几分小女儿家的刁蛮和傲娇。
尽管嘴上这么说着,但她的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仿佛连她自己都不确定这份不信任是否只是口是心非。
周围的景色仿佛也随着两人的情绪波动而微妙地变化着,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似乎在低语。
牧天看着怯颜,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而怯颜,虽然表面上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但内心却开始小鹿乱撞起来。
她接过牧天递来的酒壶,轻轻抿了一口,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乎在那一刻,所有的防备和伪装都烟消云散了。
那壶酒,仿佛成了他们之间某种奇妙的纽带,连接着两颗逐渐靠近的心……
怯颜轻盈地坐到牧天身旁,声音轻柔得像是春风拂面:“再跟我说说我爹在那太初古狱的经历吧,一点一滴都别落下。还有,你真的就是那传说中神界神庭的神子吗?”
她的眼眸里闪烁着好奇与期待,仿佛牧天的每一个字都能为她揭开一个新的世界。
月影逐渐西移,清风也渐渐沉寂,院落之中,二人的轻声细语交织成一首美妙的乐章。
在这宁静的夜晚,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就是这样,从我十岁开始流落到这崀山城,我和詹叔每年都会被行刑一次,对詹叔的刑罚则是一次次搅碎丹田,让他留着一条残躯照顾我,而对我……”
怯颜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她感到脸上的伤疤有些痒,随意的挠了一下。
她眼中雾气迷蒙,却强作无所谓似的接着道:“对我就是用带着永残烙痕汁的刀,每年在我脸上随意刻画,今年已经第11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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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天静静地听着怯颜讲述完自身的遭遇,眼神中温柔与疼惜交织。
在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看到了那个同样在无尽折磨中挣扎,却从未放弃希望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