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下方写着他自己的名字。
对折,再对折,写下徐的名字,然后,把纸条丢到徐的课桌上。
徐收到了纸条。
我们能在教室里说话吗?这种问题有必要问吗?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一句话都不能说的地步吧?
徐回头,松手,纸条落下:“能。”
“那天上英语课,我不应该笑话你,对不起。”
“没关系,这么小的一件事,不用道歉。你被数学老师批评的时候,我也笑话你了。你把和差公式写错了,对吧?”
tan(α+β)=(tanα+tanβ)/(1-tanαtanβ),当时慕正光怎么都想不起来这个公式,但现在他已经能熟练使用公式了,不然他考不到122分。
慕正光收起纸条:“对。以后应该不会再写错了。”
摆脱了概率和导数的阴影后,慕正光适应了数学的一轮复习。他有选择性地刷题,巩固学到的知识点,再加上试卷比较简单,以及一些大大小小的主观原因、客观原因,他的分数才能突飞猛进。
数学老师讲试卷时也说了,第一次模拟考试的题目都不难,所有科目都是这样。学校怕把题出难了,学生就没有自信了。
徐的数学成绩是119,比慕正光略低。她很乐意看到慕正光的数学分数比他高,也很乐意看到慕正光的总分比她低。
两人离得很近,说话、传纸条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有时,慕正光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和徐有那么多话要说,对方想对他说的话也有很多。
这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是爱情吗?不像。我们的表现和班里那些成双成对的人的表现不同。
也许是友情吧,很浓烈却很纯粹的友情。友情中带着喜欢,但这种喜欢不是爱。
十一月初,第二次模拟考试,与上一次模考相距还不到四十天。
题目变难了,慕正光的分数掉到了557,徐的分数是563。
徐的座位没变,慕正光的座位稍有变化,往左边挪了一个,挪到了左边靠过道的位置。坐在徐后面的,是另一个男生。
早知道就多和她说说话了。
我看黑板的方向和看她的方向是一样的,我看黑板时也能看到她。这样“远远”地看着她,好像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