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手又很快按上她的左胸,心脏一声又一声的有力跳动与桌面的敲击声渐渐融为一体,满室似乎只剩下了心脏的跳动。
在这个悲情又荒谬的故事里,玛吉说的未必就是真话,但也有必要弄明白,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黛拉的生活自那晚之后就陷入了一种规律,她每周在石室中带走一部分书研读,周一至周五用来写暑假作业、看书,周末就会在那间石室里试验炼金术——这间石室还有一个便利,它能隔绝外部的魔法,让黛拉不必顾忌踪丝,方便她研究勃朗特留下的那本册子。
她将先前已经熔炼提纯过不知多少回的金属放入画好相图的羊皮纸正中央,墨蓝的相图在那一块白色金属放上去的一刹那就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黛拉又将先前从器皿中收集的红灵矿石的粉末撒上,相图的虚影泛着莹蓝的光,从羊皮上浮起后就飞速旋转起来,相图中央的白色金属似被熔炼了一般变化着,红灵粉不断渗入其中,一条通体纯白的小蛇在这阵墨蓝与猩红的交织中缓缓出现。
它静静的躺在变得空白的羊皮纸中央,身上一片片斜拱起的鳞片不同于蛇类普遍的光滑,黛拉从蛇头开始顺着白蛇的鳞片一路抚到蛇尾。
这些鳞片硬的发僵,甚至还有轻轻的弹动,白蛇仍旧静悄悄的躺着,没有一丝动静。
显然,它没有具有生命。
黛拉拧起了眉,她的右手仍旧停留在那些鳞片上,身子向左倾查看着摊开在一旁的笔记,脑子里复盘着先前的步骤,思索着可能出现的错误。
虽然还不能做出大型的活物,但按照勃朗特的理念来看,熔炼出的金属与适量的红灵粉搭配应该能让那一小块金属‘活’过来。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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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鳞片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锐利,一下子刺破她的指尖,流出血珠来,偏是这个时候,短促的鸣叫从她带来的作业里响起,黛拉一下子手忙脚乱起来,她匆匆将被划伤的手指含进嘴里,几步走到那堆作业前查看起来。
熟悉的小圆盘从魔法史的论文册里抖落出来,是霍格莫德那天双子给的互唤虫呼叫器,应该是收拾的时候不小心夹杂在里面的。
哦,是了,这两周自己一直在钻研炼金术,完全忘了给朋友们写信这件事。
也难怪信号器会响起来,乔治和弗雷德怕是要等的不耐烦了,哎呀,说起来,自己连一只猫头鹰都没有。
熟悉的蛇类温良触感攀上她的手臂,并且缓慢又灵巧的不断向上,这么熟练又亲昵,应当是玛吉,等它上爬到脖颈,微硬的鳞片接触到裸露的肌肤时,黛拉才惊讶的低头看向那一抹纯白。
它身上的鳞片还能看到排布的纹路,但是已经服帖的收敛住了,此刻正亲昵的蹭着黛拉的下颌,纯白的蛇头上带着与玛吉如出一辙的神情。
黛拉挑眉,伸手将他转移到自己手上,她细细打量起她的第一个作品,纯白的蛇体和细密的鳞片都与计划中的一样,只有蛇腹处有一小块血色的红点,这应当是刚刚划破她手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