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
江斯蘅双臂环胸斜倚在房门旁,他似笑非笑地冷睨一眼,照旧一脸的阴阳怪气。
“二哥,还同他废话作甚?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不如直接成全他。”
说完,他身形一晃,此刻这模样,与在言卿面前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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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长得俊美,如今又是一脸的阴翳冷魅,那张薄唇也是殷红似血,他忽然一把薅住夏荣芳那稀稀疏疏的头发,将夏荣芳整个儿提了起来。
而他手中则握着一把匕首,那匕首刀背一下又一下地拍在了夏荣芳脸上。
与此同时,他也阴恻恻地压低了声音道,
“老东西,之前我二哥和五弟在刑狱可没少被你们这些人招待,但你怕是不知,论起那些刑罚手段,你们刑狱又算什么东西?”
忽而他又一扯唇,凤眸极黑,也极为深邃,似乎回想起一些往事。
年幼时,刚满十岁时,那暗无天日的漆黑地室,那连绵的阴雨天,所有的阴冷潮湿。
那长达一个月里,他也曾遍体鳞伤,曾几次三番地陷入生死绝地。
人间地狱,十岁那年,江斯蘅曾亲眼目睹,亲身经历,而那些惨烈,曾全部残忍至极地降临在他自己身上。
只是没等他动手,
“我来!”
老三江云庭一步上前,并一把薅住江斯蘅肩膀。
之后神色又顿了顿,仿佛想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
“六儿说你前阵子犯过病,还是冷静些为妙,免得回头发疯,惊扰了家中那位。”
“!”
江斯蘅眼睛一亮,眼底阴霾刹那驱散,然后一拍自己的脑门,
“对哦,差点把妻主给忘了,不行不行,万一让她看见我发疯,我还怪不好意思的。”
然后麻溜就跑了,赶紧离这地方远点,不然万一按捺不住呢?
万一那疯病被刺激的再度发作呢?
小五在旁喀嚓喀嚓地啃着个甜果,本该是君子风骨温润如玉,可如今一瞧他四哥这样,
那眼神呀,那叫一个亮晶晶,比他四哥眼神还要亮。
等囫囵吞枣地吃完手里这个果子,又十分珍惜地舔了一口自己的指尖,嗦走了沾在手上的甜水,他这才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啧,真是麻烦,都让开。”
“不就是想让他老实交代吗,多大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