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外闹腾个不停,但帐篷内却又是另一片岁月静好,
但言卿多少是有点担心的,
“……江隽意该不会真被打死吧?”
这嚎得真跟杀猪似的,不知情的没准还以为有人对他动用酷刑呢,
江虞羲忍俊不禁,“无碍,他若真疼,反而不会吭上半声,不过是闹着玩罢了,”
“况且斯蘅下手心中有数。”
言卿:“……”
您这一家子我是越发看不懂了,
这嚎得震天彻地,原来也只是“闹着玩”么?
而江虞羲瞧她几眼,忽然转念道:“此前曾有一事,一直想说,却没来得及找机会告知。”
听他提起正事,言卿也微一点头,收回了放在营帐之外的注意力。
而江虞羲停顿稍许,才徐徐抬起手,握住了她的手,仿佛在借此传递着什么力量,像是想让她知道,还有他在。
“是关于夜莺的,”
“也与那慕婉清有关。”
言卿听得又是一怔,
而接下来,随着江虞羲的言语,她那神色越发冰冷,眉眼也越发锋利,
好半晌后,她眼底似染上了一抹血红,
“呵,”
她忽然笑了,
可那份冷清之中,也多少带出几分戾气,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一年前,青山,谢羲和,
那一场雷雨,那一场送命,
慕婉清!!
…
窑矿这边,
“慕大人,您还是歇歇吧,您昨儿可是一直没合眼,”
孙秀荷笑盈盈地朝慕婉清走来,
慕婉清身上有伤,此刻依然一副苍白憔悴的模样,
她放下毛笔,揉了揉自己酸疼的手腕,这才长吁口气,“这是最后一封信,麻烦娘子帮我送往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