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则是神情微微一动，已经瞬间推测到了数种可能，但他并没有开口，只是在等待。

显然，龙珏也知道自己所说太过惊世骇俗，所以紧跟着马上解释，道：“我们用下界生灵的魂魄进行融合，再以龙爷爷的龙血为养料，培育肉身。”

“如此两者结合，这才有了战场上那些人傀儡。因为是融合的魂魄，而且一开始就为了防止这些下界生灵反抗，所以没有给他们留下灵智。”

“至于肉身……”

他说着看向甘如和赛飞扬，道：“两位道友应该知道，在战场上，吾族会尽可能抢回战死者的尸身。”

“妖魔的尸身对修者无用，偶尔会有修者用妖魔尸身炼制傀儡，却也非常态，这样我们就可以将这些尸身重新炼化，再炼制成新的傀儡。”

甘如和赛飞扬目瞪口呆地对视一眼，然后齐齐向帝辛一礼，道：“陛下，龙珏所言非虚，在战场上，若是正常的交锋，妖魔确实会抢夺死去妖魔的尸身。”

“联盟一方一直认为这只是妖魔的习俗，再加上妖魔的尸身确实无甚大用，因此也就没有太在意。”

他们知道陛下这两日在防线上，都是以绝对的力量将防区里所有来犯妖魔尽数斩灭，自然没见过妖魔抢夺死去妖魔尸身之事，所以特意解释一番。

帝辛轻轻点头，表示明白，然后道：“你们以龙王的精血炼制傀儡，也就是说……龙王快死了？”

龙珏悲叹一声，道：“陛下，其实……龙爷爷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就在联盟成立与吾族大战的后期时，龙爷爷就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只是一团血肉而已。”

“全族上下心里都很清楚，龙爷爷已经死了，但谁也不会承认，谁也不敢承认，大家全都伪装龙爷爷还活着。”

“我们会定时向龙爷爷残存的血肉之躯供奉各种祭品，宝物，定期举行宴会，一切都像是龙爷爷还活着，吾族还昌盛一般。”

“但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这样做只是为了可以从那血肉之躯里，榨取出更多的力量，从而炼制足够傀儡，以维持吾族依然强大的假象罢了。”

元石三修倒抽一口凉气，他们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听到这样荒唐又震惊的消息。

早在联盟建立之初，早在联盟和混沌海妖魔一方为了争夺生存权的时候，龙王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