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多年，联盟到底在和什么打？

甘如一时间忍不住，问道：“那妖魔一直表现出来的攻势，只是假象？”

龙珏点点头，道：“龙爷爷刚刚出事的时候，还存留一些意识，他知道一旦他出事的消息传到修者耳中，以当时修者与妖魔不死不休的局面，吾族一定会被屠灭。”

“所以他亲自定下了以他血肉炼制傀儡的计策，当时所使用的其实是族中那些下位族裔的魂魄真灵，这样吾族就可以迅速建立起一大批高手。”

甘如回忆起当年的事，看向帝辛，道：“当年龙王以玉镜天地杀得联盟节节败退，最后是七贤联手，这才挡住了龙王，但七贤也不敢保证他们单独可以挡住龙王。”

“因此当时的盘古天王还定下了一个牺牲计划，具体的臣就不知了，但这个计划还没有展开，龙王就从战场上消失了。”

“当时联盟内部也猜测过，龙王是不是受了伤，所以不能再上战场了，但很快妖魔一方就出现了大量七层到九层的强者。”

“当时联盟付出相当大的代价，才将妖魔那一次攻击打退，各个宗门死伤之惨烈，难以描述，而那也成了联盟内部心生退意的契机。”

“因为最初龙王以玉镜天地猎杀联盟强者的时候，下面的修者其实感受不够强烈，毕竟在正面战场上，修者和妖魔打得有来有回。”

“但在那一次之后，不管是道心境以下，还是证得道心境的修者，不管是一层的弟子，还是九层的长老，死得太多了，死到所有修者都怕了。”

他曾经经历过那一战，那时的他只是一个三层的弟子，也是那一战在他的道心中留下阴影，以至于无数岁月过去后，他的道心被阴影压垮，最终变成修者的叛徒。

结果，他万万没想到，他所跪的不是他想象中不可战胜的妖魔，而是一个虚假的壳。

这天地间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吗？

他突然想到从苍穹录里学到的一句话，据说，这话在洪荒极为流行。

他这一怕，怕了个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