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凡尘把肖玲送到了公安局的时候就走了。

田适压根都来不及跟田远打招呼，就看着公安局的大门越来越远。

“我还没跟哥打招呼呢。”田适鼓着脸，一脸不满地瞪着顾凡尘。

顾凡尘一本正经地瞎扯，“田局正忙着肖玲的案子呢，你去了他也未必有时间理你。”

“那是他的事，我来了就没有不打招呼就走的道理。”

顾凡尘也知道自己小心眼，故而单手握着方向盘，右手伸过来抓住田适的手。

田适也没想到他突然的亲密举动，怔愣了一下之后，脸红红的，不好意思地想挣开他的手，却被他抓得更紧。

“你......”

“又没人，怕什么，你是我未婚妻。”顾凡尘瞟了眼她染上薄红的娇颜，喉结翻动。

待她不再挣扎时，他才提醒道，“你哥对你什么心思，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田适诧异地瞪大眼睛看着他，随即失落地把视线移开，看着窗外不断倒后的树失神。

“但他是我哥啊，没有他，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长到这么大，还完好无缺地站在你们面前。”

“我知道，我和乔家都很感激他，但是，”顾凡尘顿了顿，心里无奈，对于她，他到底还是有些心软，“感情的事情，你如果没办法回应他，就不要给他希望，否则对他是非常残忍的，知道吗？”

田适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每每看到田远那失落的眼神，总忍不住心痛。

那个是一直护她爱她的哥哥啊。

她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的这份感情变了质。

“嗯。”

见她情绪有点低落，顾凡尘把她的手拉进唇边亲了一口，他这般举动着实把田适吓得满脸通红，还忍不住往车外周围看了一圈，看看有没有人发现。

见没人注意到这边，她才松了一口气，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她本就姻红的脸直接涨成大红，又舍不得对他说狠话，有些气馁，“真想不到你这么孟浪。”

她抽了抽自己的手，却抽不回来，又瞪他，“快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