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何装扮?”
“他身穿青灰色粗布文士袍,月夜下背着小包袱,手里提了一把清风剑。”
“你们是在路上遇见的?”
“不是,是在客栈,准确来说是我进客栈门,他看了我的面相,便让驿卒提醒我,说我在半月内会有血光之灾。
当时我认为此人有问题,于是带我的舞婢骑马追了出去,把他劫在半路,再三追问,他才说他是莆山。”
“你可看清了他的相貌?!”
“月夜下我骑在马上,他在道中,我又没太注意,因而并没看清,不过听我的武婢说好像是他。”
“噢,你们原来认识?”
“从没见过,但普山说,我们日后会有相逢的机缘。”
“你可知莆山是什么人?”
“听说是个状元!”
屋里人闻言情绪各异,正堂陷入诡异的安静,族长好似自言自语,喃喃地道:
“莆山是难得的书画音律皆通的全才。既然他说,与你日后有相逢的机缘,那就珍惜机缘吧!”
王瑾仪把族长对莆山的评价,当做了才子之间的惺惺相惜,毕竟族长也是书画双绝嘛!
“浔阳王家小姐,两旬前的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虽听你的两个武婢讲过,还没听你说过。”
这是想听听事发经过的意思,于是摘下了头上的花帽,一头半长不短的发丝散落下来,王瑾仪笑笑,往脑袋后面捋了捋。
“高个子北蛮人举着刀从这边砍来,我一偏头,他的刀把我的发髻砍掉了,接着回手一刀,我躲避时,他又把这个的发髻消掉了。后来我躲闪不及,他就砍到了我的后背……”
王瑾仪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把紧张的撕杀场面,呈现出来。
全屋里所有人都惊出一身冷汗,看向唯一一个能坐在正堂里,和王家男儿平起平坐的女孩,心中不说佩服,只说震撼是十足的。
尤其是祖父王敏章人已经紧张地站了起来,发现失礼了,族长还在,又缓缓的坐了下来,紧张地抓紧双手。
王瑾仪看向祖父安抚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