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师母越来越狼狈。
赵宣宣跑过去,揪住何师母的小手指,使劲往后掰。
“哎哟!哎哟!”何师母呼痛,骂道:“宣宣,白眼狼!”
赵宣宣又伸手,作势要去插何师母的眼睛。
何师母害怕,只顾着躲闪,终于松开了石夫人的头发。
石夫人哭得伤心,连忙跑回屋里去,躲起来。
何师母跺脚,双手叉腰,质问:“赵宣宣,你为何帮她,不帮我?”
赵宣宣道:“何师母,你明摆着欺负人。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学童们念书是为了考取功名,当然挑选更好的学堂。”
“你如此撒泼,反而会连累何夫子的名声,偷鸡不成蚀把米,害人又害己,何必呢?”
“你和石家是亲戚,有事好好商量,和气生财。”
何师母一把鼻涕一把泪,用手背拍打手心,哭诉道:“和气生财,说得好听!春生私塾只剩下五个学童,你让我怎么办?饿死吗?”
“今天如果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坐这儿不走,坐到地老天荒!”
她也不嫌脏,直接往地上盘腿一坐,伸手揩一把鼻涕,往地上一甩。
学童们看热闹不嫌事大,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另一边的书房里,何夫子正跟石师爷拉拉扯扯。
何夫子为人软弱,劝说不成后,直接给石师爷跪下,道:“妹夫,我真的活不下去啊,收不到学童,赚不到钱,那泼妇天天指着我的鼻子骂,你没吃过那种苦头,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