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刻意隐瞒的人,眼神躲闪,怕被杨大锤打击报复。
毕竟在同一个小村子里住着,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特别是左右邻居,纷纷摇头,像拨浪鼓一样,说自己啥也没听到,啥也没看到,啥也不知道。
乖宝暗忖:打人的动静那么大,隔得远的人家都听见了,左右邻居却没听见,怎么可能?
于是,她使用激将法,故意说给那些人听:“听肖娘子说,杨大锤不但打人,而且还爱偷鸡。”
“你们继续护着他,跟这种人做邻居,迟早有倒霉的时候。”
“官府要把他抓去审判,需要证人证词,你们却帮着他,把他当成宝贝哩!”
那几个邻居露出苦笑,比哭更难看,面面相觑。
纠结一会儿,他们终于吐露实情。
“那杨大锤就是畜牲,他不但打媳妇,连孩子也打。”
“上次,抓着他家大丫的脚,头朝下,站那个水潭边,把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作孽啊!”
……
另一边,石师爷正在询问杨大锤的亲娘。
老太太跟小儿子一家住在村头,早就跟杨大锤分家。
她没为长子说好话,反而骂得最厉害。
“他脑子有病,我那大儿媳妇肚子里怀娃娃,是个孙子,被他给打没了。”
“孙孙夜里给我托梦,问我们为什么不要他?可怜的娃啊!”
“如果官府要把大锤抓去坐牢,我举双手赞成,免得他下次又来我家偷钱。”
石师爷一边登记证词,一边问:“他很穷吗?”
老太太撇嘴,表情嫌弃,道:“又懒又爱喝酒,还爱吃肉,哪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