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查,兹有信源县警察署署长孟良冀,作奸犯科贪张王法。决议于三月九日,由法院公审其罪行……”
“特告之信源父老,有兴趣者可于三月九日上午,于东门广场观看审讯……”
那人识字不太多,磕磕绊绊的将告示表达的意思给念了出来。周围的人,听完告示内容后都炸了锅。
一人有些不相信:“真的要审判孟良冀?不会只说说吧?”
“告示都贴出来了,是不是真的,明天去见见不就知道了。”另一人道。
更有人愤恨道:“老天开眼,孟良冀终于走了霉运。”
如果街面上的消息,让人觉着是看新奇的话,那信源县城内各商户老板心中,则是挂上了愁眉。
县城内两家相邻的店铺,一位老板走出来,对着旁边店铺老板问道:“老金,这工商登记,办营业执照是个什么章程?”
“唉,谁知道呢,就怕是当官的又借这名目收钱了。”老金忧心道。
问话的老板也挂上了愁容:“这年年加税不说,经常还有青皮混混闹事,那些警察与官员还白拿白吃,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明天去参加那个什么会议,看看当官的怎么说吧。”老金觉得这样下去,店铺迟早要关门。
不提县城内众多唉声叹气的老板,三大家族的家主也聚在了一起。
张序民最是悠闲,他老谋深算,想等另外两家,先去试探清楚方济安的底线与深浅,自己在背后好从容应对。
刘益生虽在饮茶,却没有品茶的心思,脑中不断思索,在想着各种对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孟怀林最是急切,他刚刚损失了四万银元,要是还要出血,他可受不了。孟怀林也没客套,直接问道:“张家主、刘家主,这事怎么应对,给个章程吧。”
三家在县城的生意不少,他们可比那些小商户好不少,青皮混混可不敢来骚扰,更没几人敢来白吃白拿的。
但逢年过节对政府官员打点,却是一分都不缺的,每家店铺损失些利益,加起来就多了。
张序民不慌不忙道:“孟老弟,你着什么急,县城大大小小的商铺,加起来上百家,着急的也不是我们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