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起身,不管在脚边上转圈的小猫,一步步往楼上走去,不知道在说给谁听。

窗外的月亮照得明晃晃,不知道怎么这样的亮。

别墅里未开灯的地方也有着光。

颜琮之在楼梯上停住脚步,看月亮的光照在孤寂冰冷的餐桌上。

这次州州的爱,没能落到他身上。

第二天一早,当颜琮之睁着眼睛看到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天色蔚蓝,像铁水在亮白色的烟雾中乍然溅起花火。

又是一日好天气。

别墅里的电话铃声响起,警卫室通报有人送来的些东西。

一束洁白的浮苓花被送进别墅。

却没有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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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阳州觉得这一个月过得太快。

他分别见了几次郭星渊和白舜,话说得决绝,终于彻底断了郭星渊的心思,年轻的摇滚歌手赌气带着自己的乐队跑去了欧洲。

也或许是什么别的地方,倪阳州实在没有心思关注。

白舜还是不肯放弃,但已经退到了朋友的边缘,为了表明诚意,他还特地拿了两枚限量版的两枚戒指,说是送倪阳州的新婚礼物。

倪阳州也懒得再理会。

或许是这样一个月的缓冲期,想要斩断感情线,也变得合情合理了起来。

这一个月里他一次都没有再被电。

不仅如此,他还被邀请着去参加了三场和骆弘深要一起去的宴会,试了一天的礼服,拍了一周的婚纱照,收到了用大挂车拉来的庆祝礼物。

新车,新房子,新衣服,新首饰。

骆弘深在私下叫了他两次,一次是去国外旅游,一次是朋友间攒的赛车局。

倪阳州一次都没有去,骆弘深生了许久闷气,请人调查了青年的日常起居,发现这人的确老老实实地在学校里当好学生,只好忍住了没有再次邀请,让他的未婚妻再最后过一过单身生活。

可是后来连一些学校里并不熟悉的老师都发来庆祝结婚的短信。

倪阳州把所有的东西都堆到了宋家,只安安稳稳的在夹缝中完成了自己的期末考试,放起了长达三个月假期。

他一次都没有再联系颜琮之。

对方亦如是。

直到一个月后的海岛婚礼如期举行。

倪阳州坐在镜子前,困得像是要下一秒就睡着。

他最近越来越嗜睡,这是易感期来临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