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爹抽着烟,晃悠悠的走到了他的身边,劝住了他继续和侵刀较劲,说:
“行了,省点力气休息会儿吧,侵刀上的那点东西,等回到护林站,那块麂子皮一擦就掉...”
说完,他一边吐着白烟,一边看赵青禾满脸不愿意地把侵刀收起来,才继续接着说。
“俺刚才和老刘商量了,从现在到天亮,还得让人围着屯子巡逻,他已经去敲门喊人了。
不过这儿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去取(搝qiu三声)了骡子和雪爬犁,返回护林站看看...”
赵老爹的语气充满了担忧和后悔,不过等到再开口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了:
“要是你娘那里没啥事,你就留在护林站睡觉好了,收拾残局的事用不着你。”
赵青禾总算得到了机会,用揶揄的目光看了父亲半天,抢在对方发火之前,用风轻云淡的语气说:
“我已经把赵二妞和罗罗它们返回护林站了,现在也没见有小家伙返回来,想来娘和咱们家里没啥事。”
一句话,说得赵老爹一愣,原本夹着卷烟往嘴上凑的手,就那么呆呆地停在了半空中。
赵青禾仿佛是一只偷到香油的老鼠一样,贱兮兮地差点笑出声,就那么表情得意地看着惊呆的父亲。
卷烟上的红点越来越暗,只有袅袅的白烟表示它还在自行燃烧,等到烧到了赵老爹夹着卷烟的手,他才猛地回过神,忙不迭地把烟头扔掉,并下意识地去拍被烧到的手指头。
赵青禾看着难得出糗的赵老爹,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其中全都是贱兮兮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