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施主,是你吗?”
没走几步,我便发现脚下传来天弋虚弱至极的声音。
我低头看着脚下的漫漫黄沙,转而看向依旧跟在我身后,怎么赶都赶不走的铜身罗汉,“可有听到什么声音?”
铜身罗汉脸色晦青,双唇紧抿。他抓着我的手腕,大步往城中走去,“不是要回城吗?走快些,不然天黑了。”
天黑?朝阳初升,生机勃勃,他竟然已经开始担心天黑!
我莫名其妙地剜了铜身罗汉一眼,停住脚步仔细聆听着周遭的动静。
“女施主,是你吗?”
天弋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一回,我不再犹豫,忙用轩辕剑撑开脚下地皮。
不出所料,气息奄奄的天弋果真被埋在了土里!
“蠢和尚,你怎么会在此处?”我伸手拍了拍天弋黄黑的脸颊,颇为耐心地询问道。
天弋闻言,放声大哭,“女施主,甜甜施主没欺负你吧?我担忧你,担忧地要命!你为了救我,不惜惹怒他。我以为你死了,因而将自己埋在土中,给你陪葬。”
蠢和尚,竟要为我殉葬!
“我好得很,你快些起来。”我颇为无奈地看着涕泗横流的天弋,有那么一瞬间,心中萌生一丝感动。
天弋闻言,这才吃力地从地上爬起。
他被容忌伤得全身经脉尽断,虽不致命,但想要恢复如初,起码也得十天半个月。
“女施主,贫僧会为你负责的。”天弋捂着心口,郑重其事地说道。
铜身罗汉的脸色愈发沉闷,仿若要将天弋碎尸万段。
他一手扼住天弋的脖颈,一字一句地说道,“想死吗?我这就成全你!”
我连连拉开铜身罗汉,转而费解地看向天弋,“负责?你为什么要对我负责?”
“贫僧当真不知施主是女人,因而才失了礼数,不小心撞到施主心口......”天弋面色红了红,继而说道,“贫僧虽为佛门中人,但亦知男女授受不清。女施主若对此事耿耿于怀,贫僧愿还俗娶你。”
“你说什么?你仅仅只是撞到她心口?”铜身罗汉面色愈发吓人,他倾身而上,将天弋摔至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