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弋点了点头,下意识地吞咽着口水,“贫僧乃佛门中人,你若随意打杀,难逃天劫,切莫冲动,三思而后行!”
“容忌?”
我轻唤了一声,心里已然确定铜身罗汉就是容忌。
我不知他如何克服的洁癖,但他不仅吃了一路的醋,还那么在意我和天弋之间的关系,除却容忌,再无他人。
铜身罗汉又想装傻充愣,回眸迷茫地看着我,“你叫我?”
“你就装吧!”我气急,随手抓了一把沙子朝他脸上扔去。
不成想,一阵疾风吹至,我扬起的沙子突然偏转了方向,尽数打在天弋脸上。
天弋微微上扬的嘴角又缓缓耷拉了下来,“本来今天高高兴兴,结果,女施主又欺负贫僧......”
我骤然起身,也不想着回城,转而朝城门口疾行而去。
容忌知装不下去了,便现出了真身,在我身后紧紧跟着。
“我错了。”
“不!你没错!我就是你想的那般,不仅和天弋私相授受,和祁汜也有扯不清的关系,花颜醉也有!”
容忌将我的手放至他的心口,他低低说道,“是我不好,不分青红皂白就......”
“嗯,你确实不好。但我也懒得纠缠了,你可以走了。”我定定地看着他,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
“我确实该死,总控制不住情绪。再加之,当武说你和天弋在他未进破庙之前就在破庙中鬼鬼祟祟,我还以为,你当真不爱我了。”容忌委屈兮兮地说着。
“你既听信了当武所言,为何又幻做铜身罗汉前来寻我?”
“天弋非良人,来历不明,我不放心你。”容忌如是答着。
他低眉顺眼地站在我身前,冗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稀稀疏疏的金箔,看上去颇为乖巧。
不过,仅仅只是一瞬间,我便移开了视线。心中暗嘲着自己太过天真,容忌何时乖巧过?但凡他想得到的,从来都是不择手段。
容忌见我情绪渐渐平复,悄然将我揽入怀中,一遍又一遍不觉疲倦地道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