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让你痛,是谁想的又有什么所谓?”
不出所料,这一切应当是且舞口中的“大人”,也就是圣君封於所为。封於由怨念而生,且舞为了害我,受他摆布同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终将自食恶果。
喜堂方向,丝竹声骤停,一声响彻云霄的“礼成”传入耳中。
且舞趁势尖叫出声,“叔父,救救婶娘!”
此时的我,一只手紧握着母皇心口的冰刀,只需轻轻翻转着手腕,使冰刀朝里推进一寸,母皇必定气绝身亡。
静默片刻,我颓然松了手,无奈地看着母皇痛苦地在生死边缘线上挣扎,面上也染上几分哀恸。
尽管,母皇已经被且舞伤得奄奄一息,回天无力。
尽管,她早已沦为且舞的傀儡,对我没有半分情意。
但不容置疑的是,她是我的血脉至亲,从始至终都是!我若对她痛下杀手,那和且舞又有什么区别?
“清辞!”
父君飞奔而来,他急得手足无措,粗暴地将我推至一旁,小心翼翼地扶起气息奄奄的母皇。
砰——
我身体失了重心,一头撞向冰冷坚硬的护栏石柱上,头破血流。
循声而来的众人见状,纷纷大惊失色,一时间议论声甚嚣尘上。
南鸢一把揭开喜帕,同小卓一道一左一右将我扶起。
“且歌姐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南鸢瞥了一眼瘫坐在地眼珠被腐蚀殆尽的且舞,不由得浑身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