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这么一个单纯的心思,因为陈物紧盯着拓跋郁律,让这位鲜卑将领不得不收敛心思,很快,连吴阶都注意到这个细节,同样克制起来,不再刻意去和拓跋郁律交谈。
于是,这酒席就这么看似平常的进行下去,直到散席。
正所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凡事都有个度,这场宴席也是这般,与会之人也都知道拿捏,该散去的时候,果断的散开。
很快就纷纷与吴阶、拓跋郁律等人告辞。
吴阶接连给几人拱手,也不去与拓跋郁律多说,就甩袖欲走,身边忽然有一个声音道:“吴先生,家父想请您一叙,已备好酒水,敬候大驾光临!”这个声音很低,除了吴阶之外,旁人难以听清。
吴阶看了一眼跟在身边,一脸笑容说着客气话的郑林,心中明了其意,但并不回应,仿佛没有听到此言,只是道:“大好时光,若只是一人享用,未免有些浪费,能与诸君同欢,实属快慰,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能得代郡诸君同席!”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是以身边几人都可听到。
郑林一愣,然后露出一丝笑意,郑家因为郑实之举,如今正担惊受怕,可款待吴阶这样的事,作为代郡有数的家族,肯定要出面的,所以派出了郑林。
此人是郑实的庶弟,在郑家也是有些影响力的,执掌诸多产业,做得有声有色,是个拿得出手的人物。
郑林身边,还有其他几家的人,也都听到了吴阶的话,个个不动声色的对视了一眼,已知其意。
接着,众人相互告辞,就此离去。
“吴阶这是暗示,要和各家联系,恐怕今晚就有人要上门拜访他了。”后面,拓跋郁律看得分明,不由摇头。
但他这边想法还没落下,身后就有个声音道:“拓跋先生,我家老爷有话让我捎带给您。”
拓跋郁律尽量维持平静,笑问:“是何话?”
陈物想了想,确定无误,这才道:“我家老爷说,晚上与您有话要说,您心里的打算,可以说出来,他给您参谋,还说这不是私交,而是出于公义,他亦知部族存续,高于个人交情,不会有他想。”
拓跋郁律顿时瞪大了眼睛,额头浮现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