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经过了亲人相见时的悲泣,沈玖月那被压抑在心底许久的郁气也随之一扫而空。
死是不想死的,为了自己为了孩子也为了那些担心她的人,这虚弱的身子还是早日解决的好。
说到底这也归功于刘军医的那株药,原本要按着她的预估,至少也得养上个大半个月方可下榻行走的身子,只几日间便能行走自如了。
但她知道,这也只是前期药效还没有完全挥发,后面如何那便只能靠自己了。
于是,从这一日起,御王府的后院便充满了药杵与药钵碰撞而发出的持续声响。
当然,那捣药的人是青鸾青玉来着,毕竟这事她们做起来也算是有经验了不是?
“你这身子当真无碍?”
主院花厅,镇国公问出了自相见起的第无数次相同的问题。
沈玖月再次点头,心中也甚是无奈。
自家爷爷、楚莫离、甚至是同为医者的华大夫与刘军医,这些人直到现在还认为自己说的能养好是安慰他们之言。
唉,这让她属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他们相信了。
镇国公闻言果真是没多少相信的意思,接着说道:“你莫唬我,昨个我让小九去套了那华大夫的话,听说那毒......”
“时代在变化,科技在发展,您现在去跟人说您以前出门都是飞着去的,您猜他们会信不?同理,中医传承几千载,华氏金针术再加以外公的毕生心血,已远远不是如今的医术可比。所以,放心吧老头儿,您孙女我惜命的很呢!”
镇国公:这咋......又成老头了都,还是那个昨日见着他哭的软唧唧的丫头不?
不过,想到对方那伤心的模样,唉,老头便老头吧,反正也都习惯了不是?
“我这次来的急,接了影镀传的消息后便立即赶了过来,所以什么也没带,辽东最不缺的就是珍惜药材,已经吩咐了你大舅母,待她过来时给稍上。”
“大舅母......这雪天赶路,舅母如何能受得了?”
沈玖月惊讶的问到,前头还不算太冷时派的伺候之人,都因着连日的赶路以及水土不服倒下了,就她大舅母那养尊处优的身子如何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