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晨的葬礼,是陈惜一手操办的。
葬礼上。
来悼念的人寥寥无几。
本就是在国外,陈逸晨和陈惜又没什么朋友。
陈惜甚至连父母都没通知。
礼堂上,也只有莫莫一行人。
对比殡仪馆里同一时间举行葬礼的死者,显得格外凄凉。
莫莫盯着前方的黑白照片,上面的陈逸晨还是几年前的模样。
脸上带着朝气的笑意。
没有麻木的死气,也没有病痛的折磨。
莫莫瞥了眼站在一旁,双眸红肿的陈惜,走上前,难得有人情味地说了句,“节哀。”
陈惜像是已经将所有泪流尽,再也哭不出来。
她拉着身旁的诺厄,对莫莫鞠躬。
陈惜:“谢谢您……”
——
从葬礼现场回去的路上。
副驾驶的方清姿骤然沉着语气,严肃道:“莫莫……南煦那边……”
xiu~
方清姿还没说完,车速骤然提升。
“冷静点!”方清姿抓着上方的扶手,一脸惊愕,“他只是闹着要出院!他没事!”
车速慢了下来。
莫莫的小脸依旧紧绷,“下次说话,别这么断断续续的,挺吓人的。”
方清姿:“你真是……”
——
医院。
莫莫站在病房门口,眸色沉沉地盯着靠坐在病床上的南煦。
又扫了眼房内。
仪器被打翻在地,穆席双手叉腰,黝黑的脸气得通红,脸上还有几道抓痕。
南煦垂着头,咬着下唇,不敢抬眸。
“怎么回事?”莫莫冷脸问。
穆席大步走到门口,立在方清姿身旁,指着自己脸上的抓痕。
控诉:“那狗东西抓的!好疼!!”
方清姿眼眸微闪,推了推穆席,瞟了眼莫莫,“行了,你那点伤有什么好说的,问你呢,南煦又怎么了?”
穆席不满地瘪瘪嘴,“还不是你和莫莫去参加葬礼,南煦醒来后没见到莫莫,又想偷跑,还好我经验充足,即使发现,给他押回来,那狗东西不服,执意出院,还把我抓伤了!”
穆席说到后面,脑子一热,暴脾气上来,又想将床上那窝囊废骂醒。
方清姿连忙推着人往外走,“行了行了,知道你委屈,出去出去,让他们自己解决。”
砰。
病房门骤然关上。
门外骂骂咧咧的声音,伴随方清姿的呵斥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