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管事肯定是躲不掉的。
好在赵老四有分寸,没把人真的灌醉,不然生意找谁去谈。
白管事闭着眼睛揉了揉额头,声音略微有些含糊不清,“守稚,二郎,你们吃饱了就出去走走逛逛,年轻人在一起应该有话说。”
赵二郎起身,招呼了声白世伯和四叔就和符守稚一块出门了。
什么年轻人有话聊,赵二郎觉得他跟符守稚一点话都说不上来。
“你喝酒这么厉害,喝花酒怎么样?自己喝的,跟姑娘倒的可一点都不一样。”
赵二郎往四处看了看,见院里有个凉亭,就沿着石子路往外走。
符守稚还以为他没听见,小跑跟上去,喋喋不休道:“我家老爷不懂得享受,再贵的酒,也不如姑娘手里的酒,又香又烈。你们花溪县那个穷地方,有花酒吃吗?你不会没吃过吧?”
见赵二郎不吭声,他就像是揪住了什么小辫子,得意道:“你真没吃过啊?要不然我带你去长长见识,放心,酒钱我包了。”
赵二郎找了个阴凉的地方,一屁股坐在石凳上。
方才吃饭的时候,屋里有冰块,还有丫鬟打扇,所以也不觉得有多热,这会儿出了门,才发现太阳火辣辣的。赵二郎只希望太阳再大一点,晒死身边这只聒噪的大鸟。
符守稚一屁股坐到他对面,诚心诚意道:“二郎兄,这点江湖义气我还是有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把你骗过去,然后偷偷溜了。”
赵二郎满脸震惊,外面怎么有这么坏的人,挣点钱容易吗,听说那花楼里什么东西都不便宜,就是水都要几十文一口,那进去吃杯酒,岂不是要几两银子。
“你以前还干过这事?”
符守稚摆了摆手,谦虚道:“都是以前的旧事,不提也罢。”
原来不仅见人下菜碟,心地还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