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郎看了看他爹,赵老二看向儿子,父子俩面面相觑。
媒人咳了咳,“俗话说的好,谁家要是出了一个读书人,那就是改换门庭的大事,人老赵家,足足有五六个!将来要是出了个大官,那可了不得,你们知道那叫什么?”
丁家众人眼巴巴看着。
媒人拍着桌子,“那叫官家!凡沾亲带故的亲戚,就是官家亲戚!”
丁父咽了咽口水,想抽烟。
赵家人齐齐低着头,坐立难安。
吹大了吹大了。
“不说这个,就说财力,那也是身家雄厚。家里几十亩良田,还有一个山头,种了几百棵桑树,将来织成绸缎卖出去,银子随便挣。”
连春儿拿着茶杯的手都在抖,都说媒人的嘴里有鬼,张嘴就是吹。
“谁家姑娘嫁进去算是从地里拔出两条泥腿子,只管享福。”
丁父勉强稳住心神,“家底这么厚实的人家,门槛太高了,我们家怕是攀不起。”
媒婆甩了甩帕子,“要不怎么说赵家是读书人家,人家看重的是姑娘家的品行才貌,好贤妻旺三代,那都是往长远打算的。何况家里就两兄弟,哥嫂都是好说话的人,公婆也识大体,把儿媳当亲闺女看。”
丁母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干巴巴说,“我听说,就是听说,这赵家老二媳妇的性情有点古怪。”
媒婆坐直身子,闭着眼睛扯,“就是不太会说话,人还是好的。村里婆娘那嘴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天到晚,叨叨个不停,什么没影的事都能扯一大通。她家老大媳妇进门这么多年,也说不出婆婆一句不好。”
连春儿扯开嘴角强笑着点头。
丁母也是过来人,当然不会傻到全信。
丁父看向赵三郎,只一眼就皱了皱眉,五官倒是不孬,就是看着没出息,尤其被赵老二和赵二郎一衬,总有一种外强中干?的感觉。
老丈人看女婿,还是挺准的。
赵二郎注意到他的视线,悄悄撞了撞赵三郎,示意他坐端正点。
赵三郎不耐烦的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