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母想也不想就说,“夏夏一个没嫁人的姑娘家家知道什么?嫁人是一辈子的事,胡闹不得。”
“娘,夏夏一向有主见,比我这个当嫂子的聪明多了。”
丁母嘴上说她懂什么,但心里也赞同儿媳的话,要说聪明,满村的姑娘都比不上她家夏夏,就是脾气太大了,总爱顶嘴。
她取下腰间的钥匙,交代儿媳,“你煮几碗面,卧个鸡蛋。”
妇人也没问到底煮几碗面,进门这么多年,就算是个傻子也学灵光了。
屋内,丁父和赵老二聊了几句,就开始跟赵三郎说话。主要是问在窑里干活的一些事,随口闲聊几句,就把赵三郎的性子摸的七七八八了。
这丁家一家子精明人,看似丁母最会盘算,其实丁父才是主心骨。丁大郎虽然没说过几句话,但不说其实就什么都说了。
赵二郎摸着脑袋,头疼不已。
连春儿也觉得今天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果不其然,丁父让王在媳妇没事多过来坐坐,话里话外把赵家当成堂妹的亲戚招待,不提说媒提亲的事。
坐了没一会儿,推脱不下吃了碗面,媒婆就找了个由头起身。
丁母虽然心里可惜,但在外人面前,一般不会跟丈夫对着干。
送完客回屋,丁父点了烟杆坐在门槛上,说赵家不是门好亲。
丁母捂着胸口,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遗憾,“我这心里也不踏实,那赵家那么有钱,为啥看上我们家夏夏了。”
丁父黑了脸,“你就只想着钱去了。”
丁母以前是看重赵家的财力,但今天可没为了钱胡乱点头,她问心无愧,底气足嗓门就大,“我不想着钱?给夏夏找个没钱的人家嫁了,以后吃苦受罪,你就高兴了!”
“你说的都是哪归哪啊?我跟你没话说。”
“你跟我没话说?我跟你有话说啊!那赵家咋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