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事没得事,我叫我爹教你。”
江财面上感动不已,心里唉声叹气,这记账还没学会,又要学做生意,当管事怎么那么难啊。
两人兴冲冲来,急冲冲回。
蓉宝把算盘放在桌上,开始铺纸研墨,嘉宝挽了挽袖子,选了一支小竹笔,在心里斟酌下笔。
秋节后两人就往潭州寄了一封信,要是齐鸣谨收信快,现在回信都在路上了,所以这回主要是告知果林的收成,并把分红寄过去。
蓉宝拨着算盘,“总共三十六两,娘应该分十三两六钱,那我们就是七两二钱。”
嘉宝拿了一个五两的大银锭和一个二两的小银锭。
蓉宝道:“还要两钱银子。”
嘉宝摇头,“铜钱太重了,等爹回来,让他称一块碎银子。”
蓉宝跃跃欲试,“我也会称。”
嘉宝扭头,继续写信。
蓉宝坐在他对面,托着脸幻想,“要是明年能挣一大堆银子就好了,那我也像六哥一样,是个有钱人了,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一天吃十碗冰酪。”
嘉宝提笔的手一顿,简略了几句,在信里写到,蓉宝说她想当个有钱人,一天吃十碗冰酪。
这句话没一会儿就被蓉宝看到了,她不满道:“我不止要吃十碗冰酪,我还要买很多笔架。”
嘉宝淡淡夸赞道:“了不起的志向。”
“先生说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有志向,就一定能做到。”
“先生还说志当存高远呢。”
“先生又没有说只能有一个志向。”蓉宝一拍掌,“我有一个大志向,还有很多个小志向。”
嘉宝拜服,“你说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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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花溪县市井烟火的嘈杂热闹,潭州城早上是朗朗书声,下午是翻书声和墨香。
过了申时,大大小私塾学堂敲钟,又添了茶香、酒香、果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