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望,要走?”
谢璟有些惊讶,毕竟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才养了两日,哪里经得起回北寒的一路蹉跎。
堂福抱着拂尘只能点头:“这是王子的意思。”
“何人来与你说的?”谢璟皱眉。
“是跟随着王子的侍卫下属。”堂福老实回答。
“好了,朕知道了。”
谢璟神情里的愁绪多了几分,起身离开时,又嘱咐了堂福一句:“若是夏行安过来,让他到寝宫等着朕。”
“是。”
谢璟步伐匆匆就往虞望的房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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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虞望那只修长的手正紧紧地攥着从御花园精心折下的那支梅枝。
如今的他,已然能够轻松地摘取御花园中的任何一根梅枝,不再需要旁人帮他,也没有旁人帮他。
虞望的脑海之中,依然飘荡着不久前谢璟与他所说过的那些话语。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仿佛都化作了尖锐的芒刺,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
虽然他早有预警,可他还是不愿意接受。
回想起当时,谢璟拒绝得坚决果断,毫不留情,甚至没有给他留下哪怕一丁点的希望和余地。
这种决绝的态度让虞望心如死灰。
谢璟本想以虞望逼夏行安,可他真正看到虞望心心念念着自己,谢璟突然放弃了。
这对虞望不公平,对夏行安也不公平。
那时,若是真给了他那么一点渺茫的机会,或许也只是一场为他一人编织的虚幻美梦,最终只会带来更深更痛的伤害。
但如果连这一点点机会都不曾拥有,那又何尝不是另一种令人绝望的残忍呢?
当谢璟前来之时,虞望并未感到丝毫惊讶。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以谢璟的性格,必然会来找自己。
这一刀,挨的还值当的。
只见谢璟静静地伫立在门口,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你身子尚未痊愈,为何这般着急离开?”
听到这话,虞望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不知怎的,他此刻竟然连抬头直视眼前之人的勇气和底气都荡然无存。
只能强装镇定地回答道:“多谢陛下挂念,我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而且,北寒那边尚有诸多事务亟待我亲自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