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夏行安面沉似水、神色冷峻地从队列之中缓缓走出,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
他稳稳当当地向前迈出一个台阶之后,扫视着下方的一众群臣。
眼神之中飞快地掠过一抹毫不掩饰的鄙夷与讥讽之色。
紧接着,夏行安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怎么?难道宋大人认为,陛下想要做任何事,都必须先向您禀报不成?”
被点名的宋塘听到这话后,脸色不禁微微一变。
显然,他完全没有料到夏行安竟会如此直白地搬出谢璟来压制自己。
一时间,他有些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就在这时,又有一名大臣冒头出来,朗声道:“就算事实确实如此,可至少也应该让我们拜见一下陛下吧!”
说话间,他若有所思且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堂福手中捧着的诏书,继续道:“或者,干脆就让我等亲眼看一看这份诏书,这样大家心里也能踏实一些啊。”
夏行安闻言,眉头微微皱起。看来这群人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在此闹事了。
不过,对于他们想看诏书这件事,夏行安倒并不担心。
毕竟诏书是从御书房捞出来的,郝余仿的谢璟字体,他还掏出来了国玺盖章,自然不惧他们查验。
但此刻最为重要的,是要树立起足够的威严,绝不能轻易让步,打压一下群臣,省的在期间闹事。
夏行安先是沉默片刻,大殿内落针可闻,然后再次发声,语气比之前更冷了几分:“哼!二位大人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确认诏书的真伪,难不成是在怀疑陛下的安危有所闪失吗?”
“我等不敢。”两人一怔,忙躬身:“免朝一月兹事体大,国事不可耽误,我等是忧虑过重。”
“那你忧虑得也未免过重了些!”只见夏行安嘴角挂着一抹阴冷的笑容,毫不留情地嘲讽道:“莫不是觉得国事一旦离开了陛下,在座的诸位大人就都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撞不成?”
夏行安这番话语无差别攻击了底下所有官员,一时间整个朝堂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既然如此,那陛下耗费心力养着诸位大臣,又究竟能有何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