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木架子,放脸盆毛巾、或者衣服鞋袜。
解老四现在就坐在上面,看着我,似乎觉得很有意思。
“老四兄弟,大伙儿没受伤吧?”。
“姑爷,这是应当应分的,倒是让你受惊了,也就是您,临危不惧,但咱们得吸取教训,如果没有那个地道,这事还,还真不太好说……”。
我猛的想起山洞里的干尸:“你们下去过吗?”。
“下去了……”。
但他却声称什么都没有,那道铁闸门也抬不动,正准备找家伙硬撬,胡未红发了话:都给我滚出来,这不是你们家菜窖,未经允许,擅闯别人的禁地,是同益城各族之间的大忌讳,要是放在以前,剜眼割舌都是轻的。
小主,
然后亲自在翻板上贴了封条,又压了几块大石头。
我心里暗暗吃惊,那个死相狰狞的假伺婆竟然不见了,铁闸门只有从里面才能打开,如果不是白英玉,那就还有别的白衣卫回来过。
也有可能是知道柴房有密道的白英氏人,难道真象木雷大爷猜测的那样,白英羽达是被自己人谋杀的?。
“你见过白英木里没有?”。
解老四摇头:“他不经常出来”。
“我倒是想见见他……”。
“姑爷,有啥好琢磨的,这里面就没咱的事儿,那个小警察也在场,他能作证”。
“赵警官大概是去叫人了吧?”。
“管他呢,横不能说是你放的火”。
我眯缝着眼,回忆着整个过程,从遇袭到脱险,尽量做到毫无遗漏,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高保成。
“二爷走了,和小雅姑娘一起走的,俩人刚出寨门,元祖就过来找你,这不,一直忙活到现在……”。
因为同时有两队兄弟在巡逻,也到了换岗的时间,所以雪地里的足迹十分杂乱。
胡广林怀疑我又从树杈墙翻了出去,便带人围着圣女寨转了一圈,结果还真让他发现了几处被浮雪掩盖的踩踏痕迹。
不是我的,一个偏大、一个偏小。
“老大说这些是进来的脚印,要看有没有出去的,如果没有,那人应该还在寨子里,他刚说完这句话,就被一颗飞来的石子打翻在地……”。
有个白色的人影随即跳下屋顶,蜻蜓点水似的一踩树杈墙,落到外面的雪地上。
我连忙问:“胡大哥伤的不重吧?”。
“他头硬着呢”。
解老四咧嘴一笑:“估计这会儿闻着肉味儿应该醒了”。
小厨房和洗澡间隔着三四个木屋,却仍然挡不住那一阵阵诱人的饭菜香气。
我们俩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唾沫。
“……二哥抬手就是一箭,可惜没射中,红姐不让追,保护元祖要紧,她说你可能去了白罗山谷,弄的三哥心里还挺别扭”。
谁也没往柴房上想,之前找小赵的时候进去过一次,里面也确实不象活人待的地方。
直到屋顶开始冒烟。
“那小子腿脚麻利,擅长伪装,后来把自己的脚印都抹掉了,又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偷走了发电机房的汽油桶”。
要不是泼了油,也不会烧的这么快。
窗外突然有黑影晃动,紧接着“吱”的一响,有个人一闪而入,转身把门虚掩。
解老四刚抄起木头架子,却又放下了:“三哥,你也言语一声,手里的家伙可不长眼”。
原来是李八眉。
他直接扑到我跟前,连珠炮似的发问:“珊珊呢,好点了没有,老贺说你背着她去了白罗山谷,是不是撞见了二爷,二爷没为难她吧?”。
我让他放心,龙珊命中遇贵人,天上掉下来一个大靠山,如果不出意外,白狐社的龙女还是她,马上就会归位。
李八眉半信半疑,非让我诅咒发誓。
我就没见过这么磨叽的男人,但看他那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又觉得可怜,只好把解老四拉过来作人证:倘若不实,乱棍打死。
至于他们敢不敢打死我,那就另当别论了。
“好好,回去好,满天乌云散……”。
李八眉终于有了笑模样,一边捶着手、一边往门口走,突然转过身:“姑爷,老大给你说了吗?”。
“什么呀?”。
“竹筐,我们在倒瓶谷底发现了一个竹筐……”。
上面缠着圣女寨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