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修墓的工匠?这么说,衣冠冢里肯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每个石人都有自己的名字,甲山、乙虎、丙烈、丁骨、戊土、己文、庚立、辛长、壬和”。
赵一帆走过来:“沈鹤鸣是最末的一个癸,传说他的九个哥哥被仇家害死,封在这些石人里,继续保护他们生前最疼爱的十弟”。
那也不能老站着,死了还得打工还债,比人门的血盆还狠。
“这叫立棺,说明死前受了很大的折磨,恨天不应,心生怨气,等怨气消散,自然就会倒……”。
但面前这个却是齐冰撞倒的。
雾中的能见度最多一两米远,两个人又在激烈的打斗之中,突然间就被石人砸在身下,具体伤在什么部位不清楚,很可能是石人的手指插伤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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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齐冰对我的态度不错,乍一听还有点不落忍,但她把赵一帆伤的也不轻,只能算是一报还一报。
可既然这是沈家的先祖,怎么能说扔就扔呢,回头沈家组团来拜祭,一数少了一个,是被人偷了、还是自己跑了,那不得闹翻了天?。
赵一帆却有自己的理由,她认为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看似混乱,实际上是天定之数,先是三人偶遇,接着是蛇群围堵,然后又象被绳牵着似的进了马蜂窝……。
“明白了”。
我一指地上的石人:“是这家伙叫咱们来的呗,站累了,想歇歇”。
她笑了笑:“扔吧,至少以后不会再有人打扰它”。
“你也相信鬼神?”。
“我想相信,这样人会释然的多”。
“有什么放不下的吗?”。
“要是什么都能放下,我就不会来找你……”。
听得出来,她对自己的哥哥多少有点不满,这让我非常感慨,都是妹妹,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回头一定给小雅上一课:你可以不认同我的想法,但做为妹妹,必须执行。
赵一帆似乎对那堆砂粒很感兴趣,侧着身,用树枝戳来戳去,象是小孩儿点炮仗,还时不时的往后躲,仿佛真的会爆炸。
等把我大石块清理干净,突然发现那堆砂粒不见了,她说填了石人留下的土坑,并让我对天发誓,绝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放心,有事儿你只管往我身上推”。
按原计划,她打算趁着夜深人静,带我去沈家祠堂转一转,可谁曾想一来就受了伤,只能再等机会。
“那我先送你去医院……”。
“不用,今天在买云片儿的时候,老板偷偷告诉我,他有白狐社的宝露,专门治疗跌打外伤,好的又快又不留疤……”。
抛开女人爱美的天性不提,赵一帆的未婚夫下个月要来公司查帐,倘若发现她肩膀上的伤口,解释起来比较麻烦。
“你用过宝露吗?”。
她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没用过,平白无故的买它干吗?不过老板说也可以养生,还特地让我闻了闻……”。
“什么味道?”。
“挺好闻的……,有一点点奶香味儿”。
宝露里一定掺了圣水,所以才会有如此显着的疗效。
我让赵一帆一次性多买点儿,给我留一瓶,她打量了我半天,答应了,又把外套递给我:“手机在兜里,密码是你档案上的生日,后四位,沈家祠堂也不用着急,我会尽快安排,对了,刚才那个女的好象也提到了祠堂,我还没问呢,她干吗绑你?”。
这很难用一两句话讲清楚,我说你要是想听,就得做好住在山上的准备。
“那你记着,欠我一个故事”。
赵一帆似乎很着急,擦擦夜视仪上的镜片,调节了一下角度,转身就走。
既不让我送她、也不让我跟着,还说我们俩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安全,然后独自向圣女山爬去。
吊着一条胳膊是走不过“马蜂窝”的,我深有体会。
又或者是怕我拖了她的后腿,因此不愿与我同行,万一再有个闪失,掉下去的可就不是弩箭了。
我有种被人嫌弃了的感觉。
可很快,这种感觉便被恐惧所取代,茫茫雪谷荒冢立,还不如有人在后面追着踏实呢,赵一帆啊、赵一帆,你竟然把我一个人扔在了十人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