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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清心岛上,秦萤山顶,珏轩殿中。
重檐庑殿顶的珏轩殿金碧辉煌,庄严大气。玉陛之上,中间两根包裹金箔的巨柱之间,丈许高的殿门大开。殿门以珍贵的山红木为材料,上有琉璃雕花装饰,自然逼真,色彩绚美,阳光照在其上,更是流光溢彩。
迈过高高的门槛进入其中,殿内地面上方寸大小的青玉石砖平整光滑,光可鉴人。沿着石砖笔直向前,在中央位置,玉石制作的台陛上摆放着黄金雕龙的高大屏风、锦绣软席、墨玉几案。
只是上面显然是没有人坐过,而且看这台陛四角痕迹,似乎也是近期新添的。
台陛之前,圣会内阁七人各自在两侧端坐。
于宋、素宣鱼、轩轲居诸、景宇四人在右边先后列坐,文之行、郇茨、庄佼在左边先后列坐。
自从于宋进补内阁,而后内阁同意于宋处理寒燚一切事宜以后,实际的圣会大权基本已全落入于宋手中,所以虽然素宣鱼名义上依旧是首席掌司,领导内阁,但实际上内阁已经是于宋的“一言堂”。
于是沉默中,宽袍大袖的于宋最先开口:“两天前,影连城汇报,林珏已出腾岐领,扬朗尔格·克莱顿奉迎,归岐巍扬朗尔格私宅。依照前计,林珏将进入腾岐学院,修炼大道。诸位以为如何?”
“……”
于宋看看众人,忽然轻轻笑了,道:“虽说由我处置寒燚一切事宜,但这并不妨碍大家畅所欲言嘛。”
依旧沉默。
于宋顿觉无趣,刚想起身,忽然有平淡声音响起,引得众人看去。
“我所想问,是正月十二日岐巍事。”文之行平静注视于宋,“当时李青煌所言,翊王传声入密,告之他接走寒燚乃是碧原院长之谋划。于首座既处置寒燚事宜,敢问事前,于首座是否知晓碧原院长此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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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宋捋捋袖袍,笑道:“既然文掌司问了,那我便答。此事我自是知晓,不然何至于在城外观玉公主与徐淡钥决斗而稳如泰山呢?”
“既是此等大事,即便于首座处置寒燚事宜,事先也当告之我等一二吧?”
于宋嗤笑不言。
郇茨立时怒目,直身而坐,而文之行只是淡淡一挥手,继续道:“第二事,当日具影连城在旁所察,寒燚虽然枪法颇精,然似并无内力,请问于首座,寒燚应当如何修炼大道?我圣会千年大宗,功法阵法武技甚至灵器皆是充盈于库,再问于首座,寒燚需要我等提供如何天材地宝?”
于宋微微眯眼,道:“寒燚修炼,自有其道,我前次拜见寒燚,已知其道不与我等寻常修炼之法同,你我皆无资格教导。且寒燚如今是林善瑕私生子之身份,是不能归家的不受重视之状,怎么可以拥有宝物?况且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今封山令已终,往年杀人夺宝之事仍历历在目,怎能不引以为戒?”
“依照于首座所言,我圣会于寒燚,岂不是所谓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文之行摊手顾视众人,疑惑道,“寒燚如今所得,尽数是碧原之教,难道寒燚是碧原之寒燚,而非我圣会之寒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