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之行此言一出,立刻使得众人脸色大变。
“哼,会里报,寒燚这一年来,就只让我们寻那什么布伦什么德的人做了冻糕,除此之外竟没有他事!”郇茨冷哼道,“不问宗事,不问布置,只问吃食!这难道是信任我们?!”
“郇茨住口!”轩轲居诸突然一声暴喝,寒声道,“非议寒燚,是大罪!”
“呵!大罪?”郇茨不屑挥袖,“依我看,这林珏就不是寒燚!你们都被骗了!此前我等先祖皆是以为寒燚是一宝物,不然我等先祖为何会立这圣会之宗!说不定真正之寒燚已被碧”
“郇掌司妄言!”出人意料,这次出声反驳郇茨的,是在内阁里作用几乎完全被于宋取代了的素宣鱼。
“哦?”郇茨上下打量素宣鱼,“首席掌司,有何高见啊?”
素宣鱼目光平静,直视郇茨,声音坚定:“在座七人,与苏醒之寒燚相处者,只有我与玉首座。论陪伴时光,则我为最长。我可以担保,林珏就是寒燚。郇掌司,有朝一日,你要为你的话而负责。”
郇茨脸色略微有些不自然,但仍是道:“我等着那一天。”
文之行神色平淡,缓缓坐好。
于宋嘴角噙笑,双手扶膝。
见文之行问完了,很少发言的庄佼也直身朝于宋施礼。
“庄首座请说。”于宋微笑对庄佼作请状。
“我所想问的,是关于天夏的布置。”庄佼从容不迫,慢慢道,“之前因轩轲彤的叛变,致使我宗在天夏十州百数弟子丧于非命,唯独留下了一个岐州。前段时间,岐州刺史林歆被征召,至今没有消息。而有报,熊耿似乎已进入岐州,我担心熊耿是为查我圣会而来,寒燚的籍贯也是作假挂名在林善瑕名下的,执行者自然是我圣会弟子。若是被天夏查出这一层关系,那就大事不好了。”
于宋表情严肃了一些,他微微思索,道:“岐州北接新伊布坦,南通商国,西面腾岐领,东入诸夏畅通无阻,是极其重要的交通之地。我圣会于诸夏之财富,具以此州为要津,绝不能舍弃。现今可以依靠与天都岛的关系,进行遮掩。”
“那若是岐州我会弟子有被天夏朝抓获之险呢?”景宇忍不住问。
于宋眼中寒芒一闪,缓缓道:“唯有改换朝廷可行。”
景宇当即张大了嘴,以外姓补入内阁的他似乎没想到于宋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
庄佼和其他人则是沉默不语,显然是真的在思考如何实施此事。
长期以来存在感微弱的景宇只觉得他们好疯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