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昨晚他给我看过的那幅画,现在也被规规整整的放在他身侧。
刘喜良面色苍白,嘴巴发紫,是被钉在棺材里活活憋死的。
可他死的安详,看不出有一丁点挣扎的痕迹。
“纸新娘……是纸新娘!纸新娘又来收郎官了!”
那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喊大叫起来,围观的人立刻慌了。
“这刘棺匠可是咱们这唯一一个会打棺材的,死的是谁不好,偏偏是他……”
“昨晚我还听见他屋里吵吵闹闹的,没想到啊,这人说没就没了。”
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我只听了几句,心里就跟堵了一块石头一样难受。
刘喜良不是坏人,就是太想有个女人了。
若是他真是被纸新娘带走的,那将无法投胎转世。
我得趁热打铁,赶紧想想办法见上纸新娘一面,好瞧瞧她究竟是不是那红衣。
门口聚的人越来越多,趁他们吵闹的功夫我瞧瞧拿走了棺材里的画卷,低着头离开了。
深更半夜,我再度摸到昨晚来过的那坟包偷看,果真又看见了娶亲!
轿前敲锣打鼓的人还是长着昨天的模样,只是脸上多了些喜色。
再其身后还多了一个纸扎成的红马,刘喜良的魂儿正坐在那红马上。
现如今他的表情跟纸人几乎没有区别,一脸木讷,皮肤惨白,看着就瘆人。
我注意到今天轿子走的慢一些,估计里头坐着的也已经不再是纸人了。
于是我故意吹起一阵风想看看里头的情况。
轿帘掀开,里头果然坐着一个浑身赤青,还在笑着的女人。
那张脸跟我在地府见到的红衣一模一样!
原来她临走之时口中所说等她的情郎,竟然就是刘喜良。
他现在是没得救了,魂都跟人走了。
我无奈至极悄悄下了山,回了他的棺材铺。
琢磨了半天,我也就想出了一个法子,打算学着刘喜良昨晚所做,看看能不能引.诱那纸新娘现身。
刘喜良昨晚扎的那纸人是给纸新娘用的,若是我也能做出一个模样差不多的,说不定也能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