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床边的方向,没发现人后,他也并没有太意外,长腿一迈往沙发的方向走去。
结果就对上杜兰回眸怯生生的观察,在看到他来了,下意识往沙发外侧挪了挪,低下脑袋不敢和他对视。
“怎么不在沙发上休息?”
托尼顺手将食物放到茶几上,伸手过去想要抚摸对方的脑袋,然而在半路又硬生生的停下。
不是他突然改变主意,而是杜兰缩着脖子将怀里的抱枕挡在自己面前,那副害怕的模样让托尼硬生生的收回手,坐在沙发的一端拍了拍沙发。
他的本意是想让对方在上面坐着,可杜兰却会错了意,半曲着膝,向他的方向伏行,曲着腰不敢高于对方,在离托尼几厘米的位置跪坐下来,一手撑在沙发坐垫上,乖顺的同时身体几乎趋于本能的颤抖着。
整个人全身上下都在写着害怕,但是杜兰还要面对着托尼,抬起头一双眼睛被它的主人强制性的注视着托尼。
明明害怕的要命却还要做出这样乖顺的动作,如果是一个月前爱人这样的姿态或许会让托尼气血翻涌。
男人的劣根性,让他们几乎都幻想过征服自己的另一半,若是高傲就让他变得低贱,可如果真的跌入泥泞又会想要充当一个拯救者的角色。
哪怕只是设想这个过程足以让他们兴奋。
可如果跳过了过程,直接达到这样的结果则会让他们勃然大怒。
因为他们并没有参与这个过程,甚至可以说连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清楚。
有的只是一个怀疑对象,就连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谁都无从考究。
小说中的冲冠一怒为红颜,霸总式天凉王破的报复方式是很爽,但也很难出现在现实中。
尤其是在他们这种三方达成微妙平衡的状态下,每一步都是有可能牵扯到根系命脉的。若非有十足的把握,就算是托尼,连迁怒都要考虑一下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