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他喜欢的时候,是真心喜欢,可想骂的时候,也是张口就骂,什么都不用顾忌。
至于牧云安,他是疼爱,可这疼爱也是限度的。
他会让她知道,什么是为人女儿的,本分!
牧殊城:“安儿,你有什么话说?”
眼前的“牧云安”,身子微微一侧,避开那团脏布。
布团失去准头,飘落在地。
被她一脚踏过。
“牧云安”一言不发,只在灯影下,定定地看着牧殊城。
牧殊城心中的气还未发泄完:“你问问你自己的良心!爹待你和你娘不薄!出嫁之前,安儿,你是如何答应爹的?你可还记得?出嫁之后,你、你这个不孝女,你都做了些什么啊?”
借着太子的威势,讨回嫁妆,害得牧家差点掏空了家底!连房子都卖了!
怂恿他这个当爹的,带着府兵进太子府,就为了斗太子心爱的女人!结果,还不曾斗赢!他牧殊城,险些弄了个谋逆的罪名在身上!
还有,最让牧殊城忍不了的!
他这个当老子的,都病得倒下了!
牧云安呢?连差人来问一声,送点钱,都不曾!
有这么做人女儿的吗?
简直就是
忤逆!不孝!
到了极致!
今日若不把牧云安这一颗心给收住,往后,他牧殊城在太子府,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牧殊城气喘吁吁地为自己壮着气势,“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给我说、说个清楚!还有,在爹跟前装、装什么?把那面纱,给我摘了!”
“牧云安”面上白色的轻纱微微一荡。
一声轻笑传出,“哦?女儿……是如何答应的?”
牧殊城胸口呼哧呼哧地起伏,盖过了“牧云安”的声音,“怎么答应的,你当真不记得了?你那嫁妆、你那嫁妆,你当真以为是你的?那是沈氏留给牧云媞的!这些年,我掏那嫁妆都花在哪儿了?你不清楚?你不知道?”
“都花在哪儿了?”
“还不是、还不是花在你和你那个不知廉耻的娘身上!”牧殊城声音嘶哑地大叫着,“都花在你们两个身上,你居然还有脸,往回要?!要不是、要不是你和你娘怂恿,我何至于对沈氏、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下那样的狠手?!如今爹病了,你竟好意思一眼都不回来看!牧云安,你没有心!若是你云媞姐姐还在,她定会衣不解带地在爹跟前伺候!你、你知不知错?”
“呵呵……”
牧殊城眼中,“牧云安”面上的白纱,簌簌抖动。
小主,
是懊悔得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