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砚秋合上门,缓缓走近。

“丞相大人这么晚不歇着,是在等待着什么吗?”

韩丞相下意识往桌案看了一眼,很是细微,却还是叫她捕捉到了。

姜砚秋拿出一枚药丸。

沈黎默契地捏开他的嘴。

咕噜,药丸吞了下去。

“你给老夫喂了什么?”

“丞相这话问的,真是有失水准。喂你的,当然是毒药啊。”

“大胆!谁人派你来的,竟然谋害朝廷命官!”

“丞相真是威严,不过奉劝你小声点,这毒药下去,你气血行的越快,毒发得也越快,还会很疼。”

姜砚秋话刚说完,韩丞相肚子里就一阵绞痛,脸色瞬间黑紫。

“你给老夫喂了什么?”

“我给你喂了一种叫不说真话就会死的毒!”

“混蛋!你敢戏耍老夫!”

“扑哧!”姜砚秋一刀捅入他的腹部:“谁和你开玩笑了?”

韩丞相跌坐在椅子上,“你……你究竟是谁?”

沈黎也是眸光微跳。

姜砚秋拔刀,染了血的刀刃对准韩丞相的咽喉。

她微微歪头,与沈黎说:“你去把所有证据都找出来。”

“是。”沈黎收了剑,往桌案那边找去。

姜砚秋捏了捏手中的匕首,语调冰冷:“韩丞相为何要让谭家抄家灭族?”

“谭家?”一抹惊恐之色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但他毕竟身居高位多年,很快便压下心中诧异,反口问道,“哪个谭家?”

姜砚秋反手又是一刀扎进他的肩膀。

“啊!”韩丞相疼得发抖。

“慕州谭家,韩丞相可想起来了?”

“你是谭家人?”

“为何要置谭家于死地?”

“谭瑛欺君罔上,按律抄家,与老夫何干?”

姜砚秋笑了,“谭瑛一家早被逐出谭家,与谭家毫无关系,官府都有文书,要不是你一手遮天,何至于此?”

这几日查到此事,她也曾一度怪阿爷,为何当初不将此事告知于他们。

韩丞相笑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一份分家断亲文书又如何,血脉不断,祸患不除!”

“好个祸患不除。”